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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秦明在房府,好给房玄龄回话。
房遗爱又差了两个人,一个去东府给淑儿和房崎报信,说自己临时有事出了长安,另一个去衙门里给自己请假。
房遗爱带着仅剩的一人,肚子都没想起垫一下,就又骑了马出了长安城。
这次,房遗爱去的是房遗则休养的温泉庄子。
房遗爱快马加鞭,赶到温泉庄子的时候,时间正好赶上午饭。
两兄弟在谈笑的轻松氛围中,用完了午膳。房遗则被房遗爱打发去休息,房遗爱自己则招过了跟来的护卫和房越,问询了一下房遗则这几天的在庄子上的起居情况。
知道房遗则的生活还算好,并没有什么意外来客打扰,房遗爱放心之余,还不忘叮嘱众人小心谨慎,不可放松警惕。
大体处理了一下庄子上的事情,房遗爱这才拖着满身的疲累,泡进了舒服的温泉汤池里。温暖的温泉水,让两天一夜没有合眼的房遗爱,渐渐沉入了梦想。
睡的正舒服间,房遗爱感觉到视线黏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房遗则沉稳而又受伤的眼眸。
“怎么,翅膀硬了,在二哥面前学会欲言又止了。”房遗爱伸手弹了一下房遗则的额头,语气放松的说道,接着撩起一捧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支着脑袋看向房遗则,等着他说话。
“二哥。”房遗则看着房遗爱,张嘴叫道。
“嗯。”房遗爱依旧神态轻松的看着房遗则,等着下文。
“二哥,家里”房遗则顿了一下,神情间有些纠结和担忧,认真的看着房遗爱,说道,“家里是不是出事了?他,根本不是衣锦还乡,而是犯了错。”
“那天在飞花亭,你看见的人应该是房遗直打了你,推你下水的人,也是他,对吗?”房遗爱看着房遗则有些闪躲的眼眸,叹口气,尽量柔和的说道。
房遗则张了张嘴,没说话,脑袋低垂了下来。紧跟着房遗爱就听到了水滴落水的声音,滴答滴答,越来越快。
看着房遗则抖动着双肩,无声的流泪,房遗爱暗自叹口气。
即便房遗直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房遗则的年龄还小可是血缘间的微妙瑕联系,还是让房遗则的心里留下了房遗直这个大哥的位置。
大雨滂沱的飞花亭,不要说是房遗则就是自己看见本该在家里禁足反省的房遗直一身蓑衣的出现在附近,也会带着满心的疑惑追出去,想要看个究竟,或是问个明白。
只不过自己有自小的武艺傍身,比仅仅只是划拳绣腿的房遗则来的安全些。
房遗则在怎么看着机灵,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娃娃猛然间被自己嫡亲的兄长如此凶狠的对待,短时间内能够想得通才怪。
想当年以自己三十多岁的成熟灵魂,再加上心底隐隐的猜测,在听闻金岳川挑明是房遗直卖掉自己的时候,自己不也是被打击的差点瘫在刑部大牢里?
自己也是缓冲了好几天,想着自己重回房府前,答应的前任残魂的事情,顾及到房夫人的一腔慈母情,这才忍了又忍,只将自己当成房府的过客,这才面前压下了那口气,揭过了房遗直对自己不成功的暗害…。
后来还不是找程怀亮、秦怀玉他们几个,宣泄了良久,才算是让自己恢复正常。
自己带着成熟的灵魂,都耗费了良久,才转过弯来,又如何能够要求才年仅十岁的房遗则能短时间内,走出房遗直给他留下的心里阴影?
十岁,在自己上辈子来说,还是躲在父母羽翼下,快乐成长的小学时代。
在这大唐,十岁,已经是家里的半个劳力,甚至是家里的顶梁柱
这就是时代的差异!
看来,有些事情,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总是舍不得放手,总是将他护得很牢了。
有些事情,自己也引导过他,给他讲述过分析过,而他却没有经历过,少不得只是当成教条来背,记忆并不深刻,也做不到融会贯通成他自己的经验。
“二哥,我是不是挺没用?”宣泄良久,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的房遗则,收住眼泪,低垂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二哥早就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书上也说千金之子,不作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我却将这些都忘了,连身边的房越都没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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