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苦等了一刻多钟,也不见两个进林子的人出来,两边互相盯着,互相牵制,也都不敢轻易的派人进林子查看。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加上八月的骄阳,也实在是热,使得两边的人迟迟等不到结果,也见不到战况,不免心下有些焦急。
正在众人烦躁难耐的时候,树林里终于千呼万唤的传出了马蹄声。
两边的人不由的有些忐忑,不知道从来林子里活着出来的人,会不会是自己这边的将领?
两边人心下紧张的时刻,房遗爱终于骑着追风,从树荫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看到青马、青袍、银色亮铠出现在眼前的一刻,大唐军队中,再次爆发出了更加热烈的呼喊声!
就连侯君集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捉缓的按坐在了马背上。
“爹,果然是房将军出来了!”韩铮在城墙上兴垩奋的说道,好似打了胜仗,活下了的人是他一般。
韩威笑着点了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
唐军这边是高兴了,可是吐蕃军营那边却是被阳光下房遗爱放光的铠甲给刺得眼睛疼!
而起,明明是艳阳高照,吐蕃的士兵们,却觉得气压的有些穿过气来,很有山雨欲来的感觉。
弃宗弄赞面色阴沉,死死的盯着房遗爱,恨不得用眼光将房遗爱戳成马蜂窝!双手死死的握着座椅上的扶手,薄薄的双唇抿的都快没了血色!
禄东赞皱眉,认真的打量着缓缓往疆场中,骑马而来的房遗爱,似要记住房遗爱相貌和特点一般。
来到疆场中间,房遗爱将桑占布塔的人头,随意的朝着吐蕃大军的方向扔了过去,将自己的战利品,桑占布塔的长棍和弯刀,使劲的投掷向了大唐军队所在的方向。
至于房遗爱身上的血渍,为了掩盖自己在树林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也为了显示这场战斗的激烈与辛苦,房遗爱脸上身上,抹得都是桑占布塔的血液,离远了,别人看不出是抹上去的,还真当是房遗爱费力厮杀留下的痕迹。
若是房遗爱向扔桑占布塔的人头一样,来扔长棍和弯刀的话就更完美了。
若是不费力,为何房遗爱出林子之后,不直接打马上疆场?这是不少士兵和年青将领的想法。
只是,看着房遗爱臂力十足的将战利品,几乎快扔到了大唐军士的马蹄前,那些有经验的老将们,不由的咽了。唾沫,嘴角抽抽了一下,纷纷猜测,只怕这么长时间在林子,房将军应该至少要有一小半的时间是在休息,不然何以臂力恢复的如此只好?…。
本来想要张嘴叫房遗爱回营,好换别人上场的侯君集,目光闪烁了一下,冷哼一声,张开了的嘴,又无声的闭上了。
“房将军果然骁勇!”韩铮崇拜的看着房遗爱的身影,然后不解的说道,“只是,侯大将军怎么不叫换人?房将军都打了两场了。”
韩威佩服的看着房遗爱,伸手给了儿子一巴掌,说道,“你没看见房将军将铁棍和弯刀扔的多远吗?”
“看见了啊,房将军本来就臂力过人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韩铮隔着头盔,摸着自己被打的莫名其妙的后脑勺,不解的看着韩威说道。心想,房将军的天生臂力,老爹不是也见识过吗?干嘛还要废话的多此一问?
“笨啊!要是你全力的打上两场,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你的体力还能存在多少?扔东西和还能想全胜时那样,可以扔的这么远?!”韩威有些无力,朝自己不注意观察的儿子吼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啊!”韩铮看了下被跑出去的军卒捡回来的长棍和弯刀,赫然的说道。
“爹,你的意思是说,房将军刚才在树林里休息一会儿?”韩铮后知后觉的,惊奇的朝韩威喊道。
韩威瞪了眼才反应过来的儿子,无语的看向战场。
房遗爱将长棍和弯刀扔出之后,没听到侯君集叫自己回去的声音,就意思到自己刚才扔东西不该使那么大的劲儿,怕是在林子里躲懒的事儿,已经被侯君集给看穿了。
心下哀叹一声自己的没脑子,房遗爱认命的看向吐蕃军营,擦着汗,有气无力的叫阵道,“还打不打?要打赶紧来送死!哥还等着回去吃午饭那。”
“哪位将军替本王杀掉这可恶的大唐小将?好挽回我吐蕃勇士的颜面!”对于房遗爱有气无力的叫阵,弃宗弄赞心下更是火大,当下冷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