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只跟李承乾、房遗爱和秦怀玉等人摆手喊了一声,道,“我自己挑园子去了,谁爱跟我住就自个过来。”
等秦良带着众人准备将太子殿下和九皇子安排在清河公主几人近旁时,发现程怀亮已经颠颠的带着他的人,住进了距离瑾园最为接近的珏园。
“无妨。”看见秦良有些为难的样子,李承乾大度的摆手说道。
“涣表弟,麻烦你跟程怀亮一起住,看着他点儿,别让他惹祸。”李承乾扭头对长孙涣说道。
长孙涣虽是外男,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又时常进宫,是以住在珏园看着程怀亮倒也算是合理。
见长孙涣应了下来,李承乾确实没有什么不悦,秦良也便放了心。
对于程怀亮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举动,房遗爱几个都习惯的麻木了,见太子都没苛责什么,几人也就懒得言语了。
李承乾带着李治,喊着房遗爱和房遗则兄弟两个,住进了不远处的玲园。
秦怀玉便招呼陆义、杜荷和薛仁贵四人,住进最后一处草木深深的珑园。
一群人是半下午到的,原本还打算收拾一下就去不远处的山林里打猎,好晚上尝尝鲜。
不知老天是不是怕他们把时间赶这么紧会累着,所以心痛,特特的给下了场雨,让众人好生的休息休息。
既然下了雨,而且秋天的山雨容易淋病人,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干脆去泡温泉去了。
庄子里供主人和客人使用的,有室内温泉的汤室有两个,一个池子稍大,一个池子略小,比邻而立。至于给下人们用的温泉汤室,则在院落的后头,相对矮小一些。
清河公主自然带着三个小丫头去了隔壁的小池子汤室,李承乾房遗爱几人来了大池子的汤室。
薛仁贵并未跟去,而是拒绝了房遗爱等人的好意,自己回了珑园。
其实,听着细雨,泡着温泉,也是一种很有情调的生活。
“这就是父皇说的男人的功勋?”李治两眼放光的在水池里,来回看着房遗爱、陆义、秦怀玉和长孙涣四人身上的伤疤,砸着嘴羡慕的说道。…。
众人虽然早就知道房遗爱这一路回来很是艰难,却想象不出困难到什么程度,等到九人全都平安回来的时候,众人全都觉得一路上的危险应该还可以曾受,不然九人怎么着也得折去一两个,而不会全部安全返回。
现在看着房遗爱身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这么些新烙的伤痕,全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妈的,着的多狠多强的对手,才能制造这么多的伤痕!同时也忍不住感慨,房遗爱的命真硬,这么多的伤口,换成他们的话,光是流血也都流死了,还多亏的房遗爱会医术,不然,大家也就没机会在一起泡热汤泉了。
“若是可以的话,这身功勋章,我宁愿不要。”房遗爱撇嘴说道,“每一个可都是拿命拿血换来的,很疼的。”
“男子汉大丈夫还怕疼?你羞不羞。”李治鄙视的望着房遗爱,很是替他身上的伤疤叫屈。
“他是在逗你。”李承乾伸手拉回满池子扒着别人身上的伤,来回查看的李治,说道。
“哼,回头我就告诉十七姐,说你欺负我!”李治瞪了眼房遗爱,不满的说道,然后乖乖坐在了李承乾身旁。
房遗爱一撇嘴,没搭理李治。
一时间,池子里只剩下了房遗则扑腾水的声音。
“陆义左胸上的伤,就是当年替遗爱挡下一剑留下来的。”李承乾打破沉默,望着陆义说道
看了房遗爱一眼,陆义虽然不明白太子提着个干嘛,还是点头回答道,“是,不过已经全好了。”
“那右胸前后的伤疤,就是你替四弟挡下的穿胸利箭留下的了。”李承乾点了下头,继续说道。
太子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暗自责怪陆义不该替李泰当下那一箭?可这也不像李承乾往日的作风啊?
就房遗爱所知,李承乾虽然对李泰有了戒备的心里,应该还没到死磕的地步?而且,李泰荣宠虽然比从前稍淡了些,但比之李承乾并未差多少。
陆义和房遗爱交换了一下疑惑的眼神,还是点头承认了,“是。”
房遗爱也跟着满眼疑惑的望向了李承乾,杜荷和长孙涣眯着眼睛假寐,秦怀玉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房遗则扑棱水,程怀亮仰着头望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房遗爱得眼神,李承乾就知道房遗爱恐怕是想歪了,扫了眼池子里的众人,李承乾清了下嗓子,说道,“昨天四弟进宫,向父皇求要陆义,想让陆义出任魏王府的兵曹参军事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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