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李承乾自己也明白,想要让侯栾沛母子入住东宫的话困难堪比登天,可是他实在是不想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没有父亲,整日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母亲,他自己体味过没有父亲疼爱的滋味。
看着李承乾为难的模样,房遗爱知道李承乾是想接她们母子进宫,可是……
不对!房遗爱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慌忙打开自己叠放好的书信,再次展开来,看着上面工整娟秀的字体,怎么看也不像是半夜刚生产过的妇人所写啊,下笔那个稳,完全没有产后体虚的无力感!
顿时,房遗爱心里一凉,后怕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拿着书信来到李承乾身边,不过李承乾疑惑的目光,让他在认真看看这上面的字体,再次细心的辨认一下可确定是出自侯栾沛的手笔?
看着房遗爱焦急凝重的神色,李承乾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慌乱,按照房遗爱的要求认真的看了一遍,还从书桌右侧的一个抽屉了取出了之前侯栾沛写的字,认真对照了一下,确定是侯栾沛的亲笔。
房遗爱语气凝重的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承乾惊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房遗爱,面上的疑惑渐渐的化为凝重,眼底闪过一丝的凶光。
先前两人的思路都被引到了骇子的身上,差点而忽视这封信书上,字里行间里透露出来的四平八稳了。
李承乾好歹也是皇家的孩子,之前还亲身经历过自己父皇夺位之事,虽然心里不肯去正视,但是该有的警觉性和思维还是有的。
经过房遗爱的一点醒,李承乾自然猜到这封信可能是侯慧沛为入东宫编造的,也有可能是受人控制才写下来了,也或许是别的,可是无论哪一种,都说明有人对自己这个太垩子之位有了非分之想!开始看自己不顺眼了!
“保她?还是保你?”房遗爱突兀的问道,心下却在赞叹,这思维反应,不愧是皇家的孩子!
“怎么说?”李承乾已经恢复自己的储君风范,抬眼望着房遗爱,示意他往下说。
“舍你保她的话,你们两个可能都会死!舍她保你的话,她或许会怨恨你一辈子,最起码,只要你活着,她就有可能安全。”房遗爱说道。
“保我!”李承乾几乎是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俩字!
“你和她的事儿,有几个人知道?”房遗爱问道。
“除了我身边的李清,还有她身边的袖儿之外,没有第五个人知道。”明白房遗爱问的是什么,李承乾倒也不隐瞒,不过说完最后一句之后,李承乾心下又有些怀疑了,真的没有第五个人吗?那为什么会有这封信?
“记住一点,你没碰过她!与她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未逾越!孩子也不是你的,是有人想要陷害你!否则……”房遗爱说着,定定的看着李承乾。
明白房遗爱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李承乾慎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涣涣说今天长孙大人沐休。”房遗爱点头说道。
李承乾轻颔了一下首,朝门外高声喊道,“来人!”
“太垩子殿下!”李清满脸激动的推门而入,恭敬的叫道。
“孤要洗漱更衣,让人准备马车,马车要素的!一会儿孤要微服出宫!”李承乾连声吩咐道。
“李总管,顺便让人取几枚剥了壳的热鸡蛋来,有用。”
房遗爱紧跟着朝刚要领命的李清说道。
李清怔了一下,不过一看到李承乾仍旧有些红肿的双眼,也就明白了,当下跟进退出去办理。
看着鱼贯而来的宫人,全都默契的低着头伺候,李承乾满意的朝李清点了点头,房遗爱也等是明白了李清为何能够得到李承乾的青睐,被大加提拔了。
一会之后,一亮素颜的马车便悄悄的出了东宫,直奔长孙府而去。
若是有人留心的话,就会发现,驾车的是李承乾的心腹侍卫乔装的,车辕旁边左右留心的是乔装的李清,马车里不停小声合计互对词语的,自然就是李承乾和房遗爱了!
没多久,正在书房看书的长孙无忌就接到了家人的禀报,说是太垩子微服到访。
(破电脑,洗澡之后留下了后遗症,老是动不动就罢垩工死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