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刑部大牢的二道门,只是在一门内让人将犯人提了出去寻乐子的。还是自家少爷好啊,不行,自己不能弱了少爷的气势。随即,房崎也挺直了脊背,扬起了头颅,学着房遗爱的样子,大方的打量大牢的情形。
房遗爱和房崎轻松自在的样子,看的跟在两人身后帮着那东西的狱卒,心下一片惊叹:“啧啧啧,真不愧是皇上的密使,这胆魄,这气势,还真是让人佩服。当初魏王头次来刑部大牢的时候,进了二门,面色都忍不住有些发白,更不用说轻松自在的四处观望了。”
前去交涉的狱卒,一脸幸不辱命的讨好表情回来了,恭敬的请房遗爱进去打开的第三道门。
冲把守的兵卒微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在兵卒好奇的目光下,房遗爱很是自然的跟着狱卒进了去。
入眼的是一条长长的有全副武装的兵卒把守的纵向通道,通道的两边是一排排横向的低矮一致的牢房,牢房的墙全是能有三尺厚的夯实土墙!就连房顶也是!
每间牢房不过四五个平方大小,三面是土墙,下面是地面,上头是厚实的房顶,只留一面,还是用碗口粗的结实杨木做成的栏门!
房遗爱看到入眼的第一排,左右两边几间牢房,大多一间牢房里都挤了三四个犯人,而每个犯人身上都配套的戴着手铐和脚铐。在房遗爱打量牢房里的犯人的时候,牢房里的犯人也正打量着房遗爱。
像房遗爱这种依着鲜亮的公子哥儿,之所以出现在牢房这种肮脏的地方,肯定是来找乐子无疑。所以,有些犯人正用冰冷满含敌意的目光盯着房遗爱,有些是好奇,有些则是浑身发抖的躲进了别人的身后,努力的不让房遗爱看见自己,有些则是恶毒的瞄一眼房遗爱,又快速的把眼皮低了下去,唯恐房遗爱发现。
看着牢房的样子,闻着周围有些臊臭的气味,房遗爱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地方的待遇,简直了,还不如自家前世的猪圈来的干净整洁,气味清新那。就连自家的猪,都比牢房里的犯人的活动空间大!看着刑部大牢的一切,房遗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自家前世养的猪,如果能够看到刑部大牢里的情形,恐怕会幸福死。
“房公子,不知道您要找的人是?”狱卒看着房遗爱轻轻皱起的眉头,心下一咯噔,赶紧陪着笑脸,小心的询问道。
“哦,你看看这个,我要找的就是这人,前些日子狩猎回来的时候带来的刺客。”房遗爱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像递给带路的狱卒,心下有些紧张的望着狱卒的表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让自己见到那人。
带路的狱卒和帮忙拿东西的狱卒,在看到画像后,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不是前些日子打死不开口的一群刺客中的头目吗?皇上不是已经下旨秋后处斩了吗?还让房遗爱来找这人干嘛?两人有些奇怪的看了房遗爱一眼。
“怎么了?不行吗?还是……”房遗爱面色不自觉的冷了下来,皱眉问道。
“呃,不是的,”狱卒赶紧赔笑的说道,“那人不再这儿,而是在守卫更加森严的地牢里,房公子这边请。”说着狱卒领着房遗爱出了大门,朝二门以里,三门以为的一间青色砖瓦的刑房走去。。
能见到就好,房遗爱心下悄悄的松了口气,脚步有些急切的跟上了前头带路的狱卒。
房崎在看到画像的时候,真个人沉默了,再也没了之前免费游览刑部大牢的兴致了,情绪低沉的跟了上去。
跟在房遗爱身边这么就,关于房遗爱小时候的事情,房崎也是有所耳闻,也知道房遗爱找的这个人是谁。所以在看到画像的时候房崎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特别是在看到一提起这人的时候,长孙涣和杜荷两人惊惧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房崎就很是担心自家少爷。只是每次房遗爱都是静默一会儿就恢复如常了,房崎一直以为房遗爱没事儿了。却不想房遗爱今天今天竟然来找这个人!房崎心下很是自责,都怪自己粗心大意,要是早早留意的话,也不至于让少爷来刑部大牢啊!怎么也得让夫人把他拦下来啊!
大病初愈的少爷,要是因为这趟刑部大牢之行,再有个什么好歹,房崎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满是担忧的眼巴巴望着前面的房遗爱,房崎很想上去劝住房遗爱,让他赶紧跟自己回家,有什么事儿让老爷来问的了,可是人都已经到这儿了,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把房遗爱劝回去。特别是一想到之前路上房遗爱让自己选的两条路,房崎到嘴边的话有随着唾沫咽了下去。只能忧心忡忡的跟着房遗爱进了刑房,心下祈求漫天的神佛好生保佑自家少爷一定不要在出什么事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