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来回望着满是洞的破房子里的两人,等到房遗爱脸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赶在对方发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落的关上了压根就不管用的漏风的房门,蹬蹬蹬的往院子里跑去望风了。
“二少爷倒是有个衷心的好奴才啊!”付昌社看着房遗爱主仆两人之间的互动,在房崎关上门后,不由得实话实说道。
“付前辈过奖了。”房遗爱淡然一笑,冲对方一拱手,语无波澜的说道,“不知消息如何了?”
听到房遗爱的问话,付昌社收起脸上讨好的笑容,正色道,“冯老三原名叫冯刚成,本是荥阳附近一个传承了十几代的小家族,传到冯刚成的父亲冯福亮的时候,就他一根独苗,此人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却是经商的好料子。”。
明白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讲自己养父父亲的故事,同时猜测谈话时间会很长的房遗爱,很是自觉的走到先到的付昌社收拾好的桌椅前坐了下来,静静的听着付昌社的讲述。
“冯福亮再一次外出经商时,碰到了清河崔家的一位旁出的小姐,结果两人一见钟情。”
“那位小姐虽不是嫡出,却是在崔家老太爷面前很是受宠,本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崔家,因为打算往荥阳缓慢渗透,好打探郑家的消息,而且冯福亮确实是位经商的好手,对崔家的生意也有帮助,这才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见崔家竟然明目张胆的拉拢自家的附属家族,郑家很是不满,所以和崔家谈判,最后冯福亮不得已有娶了郑家的一位旁出姑娘作为平妻。”
“面上两位夫人相处很好,可是背地里斗得那叫一个火热啊。奈何,郑夫人虽不是冯福亮的心头爱,却又不敢得罪郑家,每月里到时有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歇在郑氏的房里。偏生郑氏的肚子争气,三年内连生了两个儿子,等到成亲的第五年,郑氏又添了一个女儿的时候,崔氏才产下冯家的嫡子,也就是冯老三冯刚成。”
“在崔氏的护持下,冯老三长到六岁的时候,崔氏因为第二胎难产,母女同丧,心下明了郑氏容不下冯老三的冯福亮,托了自己做生意时结识的一位游侠朋友带走了冯老三。”
“后来二十岁的冯老三学艺小成,下山回家的时候,才见到自己病重的父亲,结果整个冯家就在动乱中覆灭了,饶是冯老三武功再好,也难敌人多,在最后自己重伤逃走了。”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进了杨府成了一名护卫。”
“等等!杨府?哪个杨府?”房遗爱疑惑的问道,心想自己养父怎么会和姓杨的扯上关系?
“哦,是杨素杨公的府邸。”
“杨素!”心下有着不好感觉的房遗爱,惊异的站了起来,紧紧地望着付昌社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您老可别告诉我说,杨玄感造反的时候,他曾经跟在杨玄感的身边。”
付昌社张眼望着房遗爱那张猜不出到底是个什么表情的脸,轻勾着嘴角,冲房遗爱竖起一根大拇指,赞赏说道,“二少爷果然英明,一猜就中。杨玄感造反的时候,冯老三就是他身边的贴身护卫长!”
听到付昌社肯定的回答,房遗爱的脸立马变成了死灰色,心道一声“完了!”,整个人颓然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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