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二人跑的远了。
却说,方氏兄弟带着二位殿下逃出朝歌,却是身无分文,才知自己行事鲁莽。无奈之下,方弼请二位殿下说曰:
“臣有一言,启二位千岁臣等乃一勇之夫,秉心愚蠢。昨见殿下负此冤苦,一时性起,反了朝歌;并不曾想到路途遥远,盘费全无。今欲将黄将军所留玉,变卖使用,又恐盘诘出来,反为不便;况逃灾避祸,须要隐藏些方是。适臣想一法,须分路各自潜藏,方保万全。望二位千岁详察,非臣不能终始”
如此一来,众人便只得分路而行,以免被禁军捉住。殷效殷洪也知道要分别,可他二人一直住在深宫大内之中,哪里晓得外面世道如何,看着尘土飞扬的大道,空阔的野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又去到哪里。
迷茫之际,殷郊与方氏二兄弟说道:
“将军之言极当;但我兄弟幼小,行不知去路,奈何?”
殷郊说的在理,方弼想了良久之后,突然灵光一现,猛一拍手曰:“这一条路往东鲁,那里是姜候封地,殿下可往投奔。这一条路往南都,俱是大路,人烟凑集,可以长行。”
殷郊曰:
“既然如此,二位将军不知往何方去,何时再能重会也?”
方相叹了一口气,此去生死不知,只得故做欢颜与二位太子曰:
“臣此去不管那镇诸侯处,暂且安身;候殿下借兵进朝歌时,臣自来拜投麾下,以作前驱耳”…。
如此一番交待约定之后,四人各个挥泪而别,不表方弼、方相辞别殿下,投小路而去。且说殷郊对弟殷洪曰:“兄弟你投那一方去?”
殷洪曰:
“但凭哥哥。”
殷郊想了想,对弟弟曰:
“我往东鲁,你投南都。我见外翁哭诉这场冤苦,舅爷必定调兵。我差官知会你,你或借数万之师,齐伐朝歌,捉妲己,为母亲报仇。此事不可忘了”
殷洪垂泪点头:
“哥哥从此一别,不知何日再会?”
兄弟二人放声大哭,执手难分。殷洪与殷郊分别后,抬头上路,泪不能乾,凄凄惨惨,愁怀万缕。这时殷洪忽在一村庄之中见一老者分外眼熟,殷郊向前一看,不由大惊叫道:
“呀原来是老丞相。”
商容乍见殷郊不由下拜曰:
“殿下何事到此?老臣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商容道:
“殿下乃国之储君,岂有独行至此?必定国有不祥之兆,请殿下生了,若臣听说详细。”
殷郊见得商容之后,不由满面流泪,把帝辛杀子诛妻事故,细说一遍,商容顿足大叫曰:
“孰知昏君这等横暴,灭绝人伦,三纲尽失。我老臣虽身在林泉,心怀魏阙:岂知平地风波,生此异事。娘娘竟遭惨刑,二位殿下流离涂炭,百官为何钳口结舌,不犯颜极谏?致令朝政颠倒。殿下放心,待老臣同进朝歌,直谏天子,改弦易辙,以救祸乱。”
即唤左右:
“吩咐整治酒席,款待殿下。”
而那殷、雷二将领兵追赶二位殿下,虽有人马三千,俱是老弱不堪的,一日止行三十里,不能远走。行了三日,走上百里远近。 一日,来到三叉路口。雷开曰:
“长兄且把人马安在此处;你领五十名精壮士卒,我领五十名精壮士卒,分头追赶。你往东鲁,我往南都。”
殷破败曰:
“此意甚善。不然,日同老弱之卒行走,不上二三十里,如何赶得上,终是误事。”
雷开曰:
“如兄长先赶着回来,在此等我。若是我先赶着回来,也在此等兄。”
殷破败曰:
“说得有理。”
二人将些老弱军卒,屯札在此,另各领年壮士卒五十名,分头赶来。 且说殷郊殷洪二位太子逃离朝歌之后,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正值炼气,突然心神一震,切指算计一番后,才暗暗叹了一声道:
“当年玉虚宫时,老师曾言玄门各教相商封神榜,我等师兄弟俱为榜上人,如今有缘人出现,我当往世间行走一番” 此话说完后,便出了九仙山往朝歌而去。
与广成子一般的,还有那太华山云霄洞赤**,他正神游太虚,那殷洪一出朝歌城,就有感应,知道与自己有缘者已经出现,便急急去往凡间寻找。
而在这时,那成纪山旁,雷泽之中有一宫殿,在宫殿配殿之中,也有一人心有所感,此人身材高大,身着一件青色帝王衮服,上有霸下龙纹,样式古拙,此人也不挽发髻,头发直直散落披下,垂于腰间,只用一王冠将头发箍住,住至于散乱。
此人手持一只单锏在手上抚摩,这人盘坐的蒲团后面立有一只丈八长的大槊,那犹如手臂粗细的槊首,在那配殿当中用于照明用的夜明珠的光芒的照射之,烁烁闪着寒光。
这时那身着青色帝王衮服之人忽然微闭的眼睛一张开口道:…。
“终于来了,不妄朕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当年那商汤背叛我朝,如今其子孙却也不得长久,如今我却要收那帝辛之子为徒,来日让他起兵伐商,到时上演一场父子相残的大戏,岂不快哉”
那人说完之后,就立刻起身,手一晃,那手中的单锏和身后的丈八长槊就消失不见,那人出了配殿之后,一声招呼,就有一队身着青甲之人,牵过了一头怪兽来,那人翻身上了怪兽,用手一拍那怪兽的头顶,就平地腾起一片青云,那青云载着怪兽和那一队青甲士卒朝远方飞去。
再说商容得殷郊叙说朝歌中事,得知帝辛无道,文臣不明,武臣不忠,尽助纣为恶,不言不谏,不由大气的一夜都没有睡着。
想到自己当初见帝辛无道,便辞官归乡,不由又后悔起来,若是自己身在朝歌,能日日提点帝辛,也许就没了后为之事。想到这里,便心痛难当,闻太师领军在外,自己身为首相,却不能尽职尽责,只外出逃避,如何与闻太师交待。
哪此想到第二日时,商容与殷郊相商半日之后,知道自己此去朝歌怕是凶多吉少。那帝辛连亲生儿子都言杀的,何况一大臣乎。便与殷郊交待,让他远离朝歌,等那妲己被正法典,帝辛回心转意之后再回去。
殷郊本来还想去他外公姜候,最终被商容所阻,先让他住在自己家里,等有了想法之后,再自己行安排。殷郊只得如此,再过一日后,商容与殷郊拜别,前往朝歌。
那商容去往朝歌之事不提,再说广成子下的山来,直接去往朝歌,半路见到一道紫气自朝歌城出,往东而行,不由低头思量片刻之后,也往紫气行的方向而去。
这紫气不是别的,正是殷郊殷洪二位太子的紫微护体真气,那紫薇星本是帝星,任何有帝王命格之人都会得到一缕紫薇帝气,当由于这紫薇帝气之人将这紫薇帝气培育完全,就可登凌帝王之位。
那殷破败与雷开兵分路来拿殷郊殷洪二位太子,其中一路正往东鲁而来。那位二太子殷洪相比不知差了多少,走一路问一路,更是把自己身份到处传扬,雷开只是追出数十里后,在与沿途农家打听后,便得知了殷洪逃走的方向,于是一路上沿大路快马追去。
这殷洪也是运气好,从未出过门,更不用说双腿走路,不过数日就偏出大道数十里,到了山里,从此再不辨方向,见径而行,遇水而走。
直把那雷开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离开朝歌数百里,再不见人烟时,这才知道自己真的把二位太子追丢了,无奈之后,只好返回,一路上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向叉路而寻,可是又哪里能寻的到。
殷洪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苦头吃了不少,好在还学过些武艺,山货野果食用,河流清泉解喝。在山里打转十几天后,殷洪终于有些受不得苦楚。
正值殷洪绝望之际,忽然轰隆隆声音传入耳中,知道不远处定有瀑布大河,提起精神向声音处行去。 这一路上,比前些再加难走,爬山越沟,过河涉水,快到了天黑时,这才到了瀑布跟前。等他到达目的地时,不由傻眼了。
你道为何?这瀑布自百丈高山倾下,宽有二三十丈,瀑布之下不过数十丈有一块丈许方圆的大青石,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留有三寸胡须的道人正坐于大青石之上,正在吐气打坐,只见一道清气自这道人的口中吐出,袅袅升于半空之中,盘旋于头顶之上,形成一朵巨大的莲花,还有一道道清气自莲花垂落,当真是仙家风范,看得人不由目瞪口呆。
殷洪哪里还不晓得那道人乃是一位有道行的修士,他虽深居内宫,也见到过不少有本事的道人。尤其是那截教出身的太师闻仲,以前进宫之时,还与自己见过数面,指点过自己炼气习武。
殷洪离家出逃,举目无亲,正不知往哪里去,绝望之时,突然看到这位道人,心里不同一动。 殷洪心气汹涌,顾不得劳累,快步行到那道人跟前,与其拱手作揖道:
“见过仙长,不知仙长家乡何处,弟子殷洪乃是商室殷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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