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练的武术,名叫“金丝缠腕手”,用现代的话说,乃是一套擒拿的功夫;而太史昆的剑术自然是那套厉鬼般的“化骨催心剑”。
若是两人一上来就堂堂正正的交战,这两人的武术倒也能战上几十个回合。可他们两个上来先互相暗算了一番,弄得全都伤了下盘,连站都站不稳,只好在雪地中扭打,这些武术却是全都用不上了。
两人的性子都够阴狠的,对砍了不多时,两人便都已添了十几处伤口。白茫茫的雪地上,竟是留下了一片触目的鲜血。两人的动作,也是越来越慢。
关键的时候,总会有英雄挺身而出的。见到太史昆吃了亏,高大壮、马植、皇甫瑞三人发了声喊,一人捡了根树枝冲上前来,围住倒地不起的耶律大石便是一阵抽打,打了片刻,眼见着大石这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太史昆艰难支撑起身子,放眼瞧了瞧诸位兄弟。涅槃营那两位伤得是最重的,如今已是神志模糊,一人一个脑震荡是跑不了的了;白马营二位亦是伤了筋骨,卷缩在地动弹不得。
崔道成舞了这么久禅杖,现在已经脱了力;徐宁浑身乌青,如今脱了险心情一放松,才觉得周身疼痛难忍,呻吟不止。
武松与太史昆的状态差不多,都是失血过多,满脸煞白,一阵一阵的犯头晕,如今他盘膝坐地,静心调息。
唯有那个叫做艾虎的老头,却是喝着小酒哼着曲,好不惬意。
看到这个情景,太史昆心里一阵气闷,他指着艾老头叫道:“好你个老头子,竟然真的不帮忙!没见方才我们都差点丢了性命么!”
老头一甩酒葫芦,嬉笑道:“太史小子,方才老头我不是说了么,等你有难时也别指望我来救!这才多大会儿工夫,怎的你就忘了?”
“装!你就装!”太史昆躺在地上,恼怒道:“就你这个装法,早晚遭雷劈!”
艾虎老头摇了摇头,道:“太史小子,你也别埋怨。实话告诉你,老头我本来的想法,是将你也一并杀了的呢!”
“杀我?”太史昆一愣,道:“你武功好就这么了不起么?怎的见了谁都想杀?”
老头脸色一整,道:“在清河县,你歪曲律法,胁迫官员,放走了杀人凶徒;在大名府,你屠人满门,私闯行宫,还杀了朝廷命官;在真定府,你招摇撞骗,惑乱军机,肆意凌辱大宋官员;到了辽境,你又祸害了多少人命!你自己说说,你该不该杀?”
“这就是你要杀我的理由?”太史昆冷哼三声,把眼一闭,大声呼喝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艾虎与大宋昏官、契丹虏寇也是一条路上的!既是如此,你就动手杀!诸位兄弟谁也甭拦着,今日你们若是能生还回大宋,千万莫要忘记告诉我的后人,太史某人是在筋疲力尽、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艾虎前辈凝起毕生功力一掌拍死的!”
“得了你!少玩这套!”艾虎摇头道:“与你厮混了几天,你是个什么人我也知道了。你这颗心,还是个汉人的心,老头我哪还能动手杀你呢?”
太史昆兀自笑了两声,又是说道:“看不出来啊,老头你的耳目还真灵。我在真定府干的那些事你知道也就罢了,怎么我在清河县的那些个事情你也都知道呢?”
艾虎道:“徒子徒孙多了,天下又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呢?”
“你还有徒子徒孙?”太史昆纳闷道:“怎么一个也没见着呢?冰天雪地的,他们就忍心让你个孤老头子独自出来受苦?”
艾虎苦笑一声,道:“没有法子啊,徒子徒孙都不成器啊!他们都敌不过段铁猡这厮,我叫他们来又有什么用呢?”
太史昆闻言,哈哈大笑道:“老头啊老头,你教徒弟的本领不怎么样啊!按道理,当师傅的杀段铁猡如宰鸡般的,徒弟上阵虽不能如此轻松,但胜过他还是没问题的。你说你教的这些徒弟,怎么都这般没用呢?”。
艾虎哭丧着脸,道:“你是不知道,教徒弟什么的最讨厌了!管得严,他们说你没人性;管的松,他们赖你不好好教。老头我不愿惹骚腥,于是就一人发了一本秘籍,由得他们自己练。这么个练法,徒子徒孙们的武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咯!”
“又装!”太史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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