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水的季节,为何潢河之水却如此湍急呢?”
叶春答道:“这是因为,凌汛马上就要来了!借着这股水流,咱们十天的工夫就能回到大宋了!”
一旁邱小乙插话问道:“对了,我一直奇怪一件事情呢!你说咱们一支木筏上只装了两口棺材大小的木箱,怎的就会有万斤之重呢?这箱子内,装的到底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窥,却是谁也猜不出来。卢俊义笑道:“哥几个,咱们是呆了么?撬开箱子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几人一阵笑,七手八脚的撬开一支木箱。木箱开启,光华突现!箱中所盛放的,居然是一座黄金武士像!与真人一般大小的黄金武士像!
叶春失口惊叫道:“这个人像,不正是辽国的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么!”
卢俊义亦是惊叫道:“黄金乃是人体二十倍之重,观此阿保机塑像体格魁梧,若是真人也得有个二百余斤的体重,如此算计一下,一个人像不正是四五千么?两个人像,不正合万斤之重么!”
邱小乙喃喃道:“如此说来……咱们拉着的,是十万斤黄金!一百六十万两黄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狂笑!
同样也是辰正时分,在上京城东二十里的一道荒坡上,却也是聚了十几道人影。
“跟我走!我承诺给你们幸福!”
“昆哥哥,我们不能跟你去,我们得去寻找父王!我们要把京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哭哭啼啼的真是烦人!”萧斡特懒一甩手,怒哼道:“你们三个唧唧歪歪的说了半天了,真是腻歪人!太史昆,你口口声声要公主跟着你私奔,可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们走?我承诺,见到圣上,便请他封你为金刀驸马,南院大王!这可比你扯得那套幸福实在多了!”
金刀驸马?那是郭靖。南院大王?那是乔峰!太史昆望着怀中的两个少女,嘴角中含了一汪苦笑。
“臭婆娘,闭嘴!”崔道成一抹光头,顿时挡在了太史昆身前。他蹙着嗓子喊道:“我们家昆哥,岂是给人家当上门女婿的?什么驸马大王的算个球哇!你们跟了昆哥,封你们做贵妃!”
“呸!老娘本来就是贵妃,还用得你来封?”萧斡特懒指着崔道成叫唤道:“好你个小鬼头,赖在老娘怀中时一口一个姐姐,如今穿上裤子了,老娘就成了臭婆娘了?”
几个人还在争执着,却看见武松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已经独自向东走去。远远地,听闻他朗声吟道:“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苦难解难分缠缠绵绵?世人皆知厮守一处甚是甜美,可又有几人知道,辗转反侧的相思苦,其中也别有一番情趣呢?愿找皇帝的,请向北走,愿逍遥快活的,向东来咯!”
太史昆闭上眼睛,缓缓松开了揽着少女的手。感受到腰间温暖的离开,小貂、小蛮心中一阵惆怅。
“哥哥,你要去哪里?今后我们还能找到你么?”
太史昆勉强一笑,道:“当然可以找到我,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听说一个叫做英雄之城的地方,到了那里,你们自然可以找到我!”
“英雄之城……”小貂、小蛮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忽然,小貂若有所思,从贴身小包中摸出一块银牌递给了太史昆。太史昆接过银牌细细一瞧,却见上面刻了许多不认识的契丹文字,内容是什么,不可得知。
小貂道:“此牌,乃是‘银月使者’的令牌,这使者也不是什么尊贵的身份,而是宫中派去下面郡县监督收税的小官。昆哥哥你拿了这令牌,一路上也算是有了个身份,想必你回乡的路,会走的更加顺畅些。”
太史昆将令牌贴身收好,对两位女孩摇了摇手,转身踏上了东行之路。
荒坡上,少女的目光充满了不舍与留恋。
山坡旁,萧里喃摇了摇头,对着一同护送公主的两个同伴苦笑道:“唉,跟了昆哥多好呢?何苦要寻找什么皇帝啊!如今这天下,哪还有皇帝的容身之处呢?”
这两个同伴,可不就是当年跟随公主去易州的大胡子与红脸汉?两人亦是叹道:“可不是么!咱们大辽的军队,四分在乌面惕隐的手中,三分在越王的手中,两分是各个节度使、部落首领的,能听皇帝命令的,不过是十仅存一。咱们这一走,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上京呢!”
说话间,萧斡特懒的嗓音已经响起:“上路了!咱们一直往北走,沿途打听圣上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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