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如此了解我们的心思呢?”小貂、小蛮听闻了太史昆的话,竟是红着眼圈落下泪来。小蛮泣道:“昆哥哥,这世上也就只有你知道我们姐妹的苦楚了!我们虽然日日锦衣玉食,但我们同样也是日日担惊受怕呢!就在你回来前不久,耶律大石手下的那几个恶道士还来骚扰过我们呢!我们真的好怕呀!”
“嗯?耶律大石?全阴教贼道士?”太史昆剑眉倒竖,嚷嚷道:“我看他们活的不耐烦了!怎敢欺负你们呢?哎,对了,我那两个兄弟,没让恶道士发现!”
“没有。”小貂嘟着嘴巴说道:“那伙恶道士不由分说的就闯入了我们的书房,将我们的藏书翻了个一塌糊涂!真是好生气人呢!待父皇回来后,我们一定叫父皇斩了那几个恶道士!”
太史昆拍桌子吼道:“何止要斩!该当凌迟!车裂!灭门!诛九族!”
“对对对!昆哥哥说的对!”两个公主眉开眼笑的拍掌道:“弄死他们之前还要上重刑!要让恶道士滚钉板,挨炮烙,对了,还要让他们骑木驴!”
男的骑木驴……太史昆打了个冷颤,赶忙转口道:“哎,对了!耶律大石这厮是个什么来路!他怎的就敢横行皇宫呢?”
小貂道:“他么,是大惕隐的义子!还有个说法,说耶律大石实际上是大惕隐的私生子!”
太史昆纳闷道:“怎么大惕隐这官很大么?怎么连他个来路不明的儿子都这么狂妄?若是他的嫡生儿子,岂不是比太子还要猖狂?”
小蛮道:“若是大惕隐的嫡生儿子,就没有狂妄的资本了!如今的大惕隐只收了耶律大石这么一个义子,你说大石他能不狂么?”
太史昆越听越迷糊,只好问道:“越说我越不明白了!其实,我连大惕隐到底是做什么的还不清楚呢!不如,你们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小貂、小蛮点点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起来。
原来“大惕隐”这个官衔,在辽国内是管辖所有宗教、祭祀的主,按照个容易理解点的说法,“大惕隐”一职几乎就可以相当于西方的教皇了。况且,辽国的大惕隐还有一项职责,那就是掌管皇族政教,换个容易理解的话,也就是皇族的宗正。
大惕隐这个角色,虽然手下没什么军权,但是个可以借着神灵名义说话、是个可以借着契丹皇族祖先名义说话的主。因而,大惕隐在契丹百姓的心目中,那绝对是神一般的存在,也可以这样说,契丹人的民心,很大程度是掌握在大惕隐手中的。
因而辽国历代皇帝,对大惕隐这个角色都甚为忌讳。在耶律德光当皇帝的时候,为了避免大惕隐势力过大,因而耶律德光下令:凡是做大惕隐的,皆要将本族亲属子女迁徙到两千里之外地方生活,并且终身不得有书信来往。以防止大惕隐戚党横行。
这条命令,可是为了巩固皇权的,因而历代辽国皇帝对此执行的都非常严厉。
但是能够当上大惕隐的人,多半都是年老之人。这等知天命的年纪,本是最爱惜子孙的年纪,但他们却被剥夺了儿孙满堂的乐趣,心中孤苦可想而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历代大惕隐日子过得寂寞,因而便有了收义子的传统。大惕隐们对义子疼爱有加,悉心栽培,将满怀儿孙之情统统倾注到义子身上,培养义子成才。
当然,他们这样做一是为了满足天伦之乐,二是为了义子成材后可以成为朝中助力,这三么,待到大惕隐百年之后,他们远在两千里外的家人,也好有个靠山依附。
此代的大惕隐,名叫耶律伍。他整日里戴着一副黑檀木的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因而他有个外号,叫做“乌面惕隐”。他性格冷酷,驭下极为严厉,在辽国,无论是宗教名流,还是皇族子弟,对他皆是畏惧有加。而放眼整个辽国,能见到“乌面惕隐”真面目的,恐怕也就只有只有耶律大石一人了。
乌面惕隐对耶律大石教导的非常用心,大石这厮也颇为争气。他十五岁,便高中进士,十七岁,便做到了“林牙承旨”的位子上,而如今他不过二十一岁的年纪,竟然就当上了“知枢密院事”,用今天的话来说,就相当于一位国防部副部长了!
不仅于此,在乌面惕隐的支持下,受制于大惕隐司的全阴教居然也甘心效力于耶律大石的左右,至于他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的豪言,满朝文武也只能称赞他“少年人好志气”,却没有一个敢出言相驳的。此间种种缘故,也难怪耶律大石胆敢强驻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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