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啊!干坏事的时候,你一定得光明磊落的去!否则,很容易被人盯梢的!————摘自《昆哥日记》】
西门庆一张粉脸儿变得煞白,这货勉力道:“爷!这案子,小生摆不平!您老另寻别家!”
太史昆冷笑一声,径直把一支软皮口袋丢到了茶几上。这口袋显是沉重,一张枣木茶几受了这一袋子,竟是颤了几下垮了架。那口袋袋口摔开,露出了黄灿灿的几锭大金。
太史昆盯着西门庆,阴森森地说道:“小子,给爷面子,自有大金与你消受,若是不给面子,哼哼!”
西门庆哆哆嗦嗦的抬起头,只见太史昆将一双铁拳捏的咔咔直响;西门庆往左一看,只见崔道成拿了一支茶盏儿,呯的一声捏成了碎片;西门庆再往右一看,又见得邱小乙提了一柄白晃晃的鸳鸯刀,蹲在门口慢条斯理地剔着指甲盖儿!
“哎哟我滴个爷唉!”西门庆鼻子一酸,一汪眼泪喷涌而出。这货扑在太史昆脚下,嚎啕道:“爷!您这分明是要小生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哟!小生……从了您了!”
“哈哈哈!算你小子上路!走,跟爷回家慢慢计议!”太史昆一手提了西门庆,拔脚就走。忽然,太史昆又想起了点什么事,这厮反手赏了西门庆一耳刮子,厉声道:“对了!你小子到了我府中,若是敢正眼瞧一下我媳妇,我活阉了你!听明白了吗?”
“唉!听明白了!只是小生这一耳刮子挨得……好生没有道理!”
一路无话,太史昆顺顺当当地将西门庆捉回了山中别院。西门庆见到潘金莲,连个脸都不敢抬,哪能还勾得了女孩儿家的魂?而且潘金莲这些日子与太史昆一伙粗人相处惯了,不觉心性有了些改变,也不像寻常妇人那样喜欢白面后生,反倒是觉得男人还是爷们的好。于是乎,西门庆和潘金莲这对冤家,再也擦不出火花来了。
西门庆对于打官司这种事,果然是有研究!他一到太史昆府中,立刻就提供了几套替武松脱罪的方案。
第一种方案,乃是“拖”字诀,这个法门的诀窍就是将十九条人命分开来打官司,一条人命开一堂,每一堂案子都胡搅蛮缠个数月,如此一堂一堂审下去,恐怕没个十年八年是审不完的。如此挨过几年,找个籍口将武松弄个保外就医,慢慢地也就过回正常人生活了。
太史昆一听得十年八年,立刻皱了眉头。这般挨下去,太史昆可没兴趣陪着浪费大好青春。
西门庆又说第二种方案,这个方案乃是“转”字诀,这个法门的诀窍就是将官司一级一级的往上打,县里打完了往州里打,州里打完了往路里打,中间遇上个什么八府提刑官,五路转运使,只管拦下了乱打一通官司,总之是打一场便花手脚将案情说薄几分,总有一天会将这案子磨薄了,弄得个轻判了事。不过这种法门甚是耗费金钱,就时间来说,恐怕也得个三两年。
太史昆听了这法子,也没同意。他手中这些钱财在县里州里算是个大数目,可这些钱财到了“路”这一级,也就是现代的“省”这一级,恐怕就算不了什么了,何况听西门庆的说辞,居然还有打到汴梁去的打算,这个打官司法,太史昆的财力撑不住。
西门庆一咬牙,又说了个“顶”字诀,这个方案是寻些江洋大盗来顶缸。这种顶缸之人,弄些在逃的是不行的,因为地方上出了大案,若是衙门结不了案,日后是会影响官老爷升迁的,所以顶缸之人必须得到衙门顶了案子,替武松受刑。
若是顶个受杖刺配之刑,兴许还能花大价钱寻到人。但如果是顶死刑,试问有什么人会傻到要钱不要命的程度?所以这顶缸之人,只有在死牢中才可以找到。那些已经获得死罪的人,反正最后也是一个死,他们为了死后给家人留点纪念,往往会同意帮人顶缸。
只是大宋这几年治安太好,各地死牢里的存货实在是太少了。具西门庆所知,恩州所关押的死囚,就只有武松一个。而附近河北东路、京东西路的几个州县内,都找不到一个胡家灭门案后被判的死囚。
也就是说,如果要实行这个法子,必须得洒下人手,到再远些的州县一个大牢一个大牢的挨个打探,尽快找到合适的死囚,花钱打通关系将死囚押回清河县来受审顶缸。
太史昆听了这个法子,摇了摇头也否了。原因很简单,太史昆他没有人手。
听了这些法子,太史昆也算是明白了。原来古今打官司的窍门也都差不多,西门庆说的这些法子,放到现代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太史昆见到西门庆苦着个脸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眼珠一转,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于是,太史昆也不在难为西门庆,而是阴笑一声,说道:“小庆子啊!你毕竟还是嫩啊!看来这件事情,还得本大爷亲自出马才能迅速地、有效地得以解决!这样,你去衙门活动活动,给我手下的崔道成、邱小乙二人弄个衙役身份,让他二人去照看着武松,其他的事情,你就跟本大爷学着点!”
月上枝梢,太史昆蹲在黄知县家的院墙上发呆。他在这儿观察黄知县一家的生活已经大半天了,但似乎,太史昆并没有发现自己需要的东西。
在太史昆的心中,求人办事儿是有两种方法的。送给人喜欢的东西,或者用人最珍爱的东西来胁迫。既然太史昆不喜欢送别人东西,那么他就只好来偷窥一下黄知县的生活,搞清楚黄知县最珍爱的东西是什么。
黄知县年过四旬,父母早亡。他膝下无子,也未置滕妾,只有一名老妻与之相伴,日子过得算是恩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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