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河城苏胖子的府邸逗留了五天,楚流赭走了。苏景彦将其送至城门外,作不舍大哭状,“楚小哥,可要时常回来看看胖哥哥啊……”言语之肉麻,让在城门外的官兵、乡绅为之侧目。楚流赭只是轻轻拍拍苏景彦的肩膀,不发一言的走了。
从圣河城到荆州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水路,沿汉江入长江到达荆州纪南郡,再一路沿江而下直到江陵郡大安城。
汉江一直是大梁、兰考诸郡向中原运输贡赋的要道。一路上走的并不轻松,滩险甚多,不过好在楚流赭出手阔绰,租借了一条较为稳固的楼船。
从未坐过船的楚流赭有惊无险的来到了纪南郡。到了纪南郡其实还可以继续乘船东下,不过楚流赭实在是受不了船上的枯燥乏味,果断的选择了陆路。
此时已经是二月末了,许多早春的花也都已经开了,遍地的草绿色让人很舒服。走了半天的楚流赭坐在官道边的一间茶肆歇息,顺便思虑一下以后该如何,师傅走了再回到西山也是毫无意义,但是天下之大,自己却也没有一处地方可以去得。楚流赭有时候很迷茫,复国一直无望,当初西楚的一些肱骨大臣也都销声匿迹,王朝内倒是有旧西楚的官员继续做官,但是却不再效忠西楚。
师傅曾经对楚流赭说过,西楚国破当日,朝廷百官竟有五十多位自杀而亡,也有一些身怀大才之士不愿接受雪夜王朝的招揽而隐居。
这些都是很好的,至少说明当初的西楚在人心上是很得到信任。
就在楚流赭细细思量的时候,一只脏兮兮的手悄悄的伸了过来。楚流赭冷笑一声,并未阻止。
那只手直接将楚流赭放在身边的长剑顺走,然后快速离开。楚流赭只是装作不知,待那人远去后才悄悄跟随。
这样的路程才有趣嘛。
一直到半晚时分,那人才在一处破旧的寺庙内停下。生起一堆火,脸上脏兮兮的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冷的硬馒头将其架在火上翻烤着。然后,抽出楚流赭的长剑,仔细翻看着。
不过看那人的眼神,似乎很是失望。随手将长剑丢弃在身边的草堆上,盯着火堆上的馒头。
楚流赭苦笑,这家伙居然嫌弃自己的素娄剑,要知道自己这剑虽然不是天下排名最甚的十大名剑,却也来头不小。这把剑的前任主人乃是被秦枫灭掉的殷花堂堂主的佩剑,殷花堂做为之前江湖上的大门大派,这把堂主佩剑也就不是那么差的了。
楚流赭眼珠一转,身体一转飘上庙顶,压低声音,“你这家伙,居然敢偷我血魔老祖的剑,当真活得不耐烦了?”说完还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果不其然,庙内的小乞丐惊慌的猛地站了起来,烤了半天的馒头一下子掉到火堆内,小乞丐“啊”了一声,急忙去捡那馒头。
“我让你捡了吗?”最后一个字却是用上了内力,小乞丐急忙捂住耳朵,跳起来大声叫嚷着,“什么破剑,还给你就是了……”
楚流赭从寺庙顶上的破洞内一跃而下,小乞丐被惊吓的朝着墙角挪了挪脚步。但是带看清来人不过一位年轻男子,也就放松了警惕。
“怎么,看到老祖却也不害怕了?”楚流赭借着即将落下的夕阳打量着眼前这位瘦小的乞丐。
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位年轻的,额,姑娘。看来是不曾学过易容,就是将头发挽成发髻,但是却忽略了胸前那沉甸甸的事物。看样子模样还算清秀,只不过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本来的面貌。身材纤瘦,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两只眼睛倒是在火光的映照下颇显的熠熠生辉,如同一对黑宝石。
女扮男装的小乞丐“嗤”了一声,“谁会怕你?不就是一把破剑吗?喏,看那边……”
楚流赭顺着小乞丐指着的地方看去,立马惊呆了,残破的佛像下方堆放着一堆各式兵器。而且其中几把看起来很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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