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狂奔,不出一日,冥青钺已是跑死了好几匹马,终于到了帝京城门。
只是帝京的街道依旧如往常一样,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将手中的缰绳随后一扔,冥青钺已来到城门处,帝京守城门的正是由宫里禁卫军地调配出来的,所以一眼就认出冥青钺来。
林将军急忙从城楼跑下,吓得头上直冒大汗。
“皇……”
还未说出皇上两个字,冥青钺已摆了摆手,“给朕备马,开道!”
“是!”
林将军说毕,已飞身吩咐了身边的随从,立刻备了马来。
只是城门前如此,早已引来百姓们的侧目,而此刻,官兵们更是拦路开道。
傻子都明白,这个一身铠甲的男子,身份非富即贵。
又是一番狂策,终是来到了轩辕宫。
宫门前并没有挂白,此刻冥青钺的心也稍稍放宽了些许,直接就朝中宫奔去。
……
幽深的屋子,里面洋溢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是用来安神的香料,甲子和如月正守在床边打着瞌睡,她们已经不眠不休整整两日了。
太医对于诗晴的症状也是束手无策,此时的诗晴外表看上去和死人没什么差别,却还是有气息的。
这是现代常说的植物人,可是古代没这说法。
看着帐子里隐隐约约熟睡的人,脸色十分惨白,冥青钺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轻步过去,他生怕自己动作太大,将人儿惊醒。
可是,又怕她永远不醒。
似乎是被冥青钺的脚步声惊醒,如月和甲子本来就不敢深睡,都蹭地起身,刚要作揖,便被冥青钺一手拦住。
“皇后怎么样了?”
感觉嗓子哽咽地厉害,尽管冥青钺做好了见到诗晴的准备,可是此刻,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哭了。
如月的眼睑低垂,重视不敢把太医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只是摇摇头,“奴婢该死,没有保护好娘娘。”
说着就跪了下来。
“皇上,现在娘娘最需要你了,她定是能听到你说话的。”
甲子说着,示意如月一起退下。
将屋子里其他的宫女全部屏退,此刻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下冥青钺和诗晴了。
大手冰凉,颤抖了许久,这才放了下去,轻轻抚摸上诗晴冰凉的脸颊。
“雪儿,朕来了,你醒醒好么,看看朕。”
冥青钺说着,将诗晴的手轻轻拉起,在自己的脸上抚摸,可是即便是拿满脸的胡渣子,也似乎不能□□的人有任何反应。
诗晴的眼睛依旧死死闭着,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般。
“都怪朕,都怪朕这个时刻离开你,你打我,怎么样都行。”
本是想要压抑住内心的悲伤,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那晶莹的泪珠打在诗晴的手背上,然后顺着她手上的血管慢慢深入到体内。
是他,他不该把她一个人丢下的。
慢慢起身,身子缓缓向前倾,看着躺着的人是那么地沉静,一个冰凉的吻覆盖了上去。
她的唇还是依旧那么软绵,一点都不像是病着的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