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反应,诗晴一阵呆愣,便见采儿衣服被撕地粉碎。
红纱帐也慢慢滑下,里面的人痛苦地低吟着,让诗晴忍不住紧咬唇畔。
采儿,对不起,都是自己对不起你,每次都要你来保护我。
诗晴狠狠地咬着下唇,慢慢瘫软下来,将自己像丢垃圾般丢在墙角,环抱着双膝,听着那一声声。
塞住耳朵。
也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动静没了,只听见一声抽泣。
诗晴急忙跑了过去,只见眼前一片狼藉。
红色的纱帐里,无心此时因为药的缘故,已经昏睡。
而采儿则是全身不挂,抱着自己不断抽泣,□□是一道嫣红,象征着处一子的血迹,狠狠地扎眼,刺进诗晴的心里。
“采儿,不哭,不哭,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诗晴急忙一把抱住此时头发凌乱,全身哆嗦的人,给她拿被子包裹好身体。
眼中一道狠戾,诗晴紧紧咬牙,“我给了她一次机会,却不想这后宫,善心永远靠不住!”
手掌紧紧抓住红色的帐子,狠狠地扣出一个洞。
她本以为人心都是肉做的,如此看来,并不是!
“采儿不哭,这委屈我定不让你白受,至于他对你做了什么,我也会让她负责!”
诗晴说着,眼中坚定。
可是她不知道,当自己的第一次交付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时,说什么,做什么都多余的。
青燃死的时候,采儿已经心灰意冷了,如今只是为了她的小姐而活着。
“小姐,你记得吗,小时候咱们偷跑出去玩,掉进了山谷里,您把自己的绿豆糕分给采儿,宁肯自己挨饿,小姐对采儿如此好,采儿为小姐做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采儿自言自语着,嘴上努力勉强一丝笑。
只是这笑在诗晴看来,是多么的伤心。
“不,你是我这世上最好的姐妹,我,不能,不能让人不明不白欺负了你。”
说毕,诗晴已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穿在采儿身上,然后大步离去。
虽然她还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下药一事,她心中有数,究竟是谁做的!
手里拿着那装有媚一药的酒壶,沿着红廊一路朝着偏殿的院落走去。
猛然踢开一间房间的门,诗晴狠狠地盯着正在茶桌边吃饭的如月和如星。
“如星,你办事周到,本宫甚是高兴,特地给你送酒来了。”
狠狠挑起眉头,诗晴脸一沉,将酒壶递给如星。
如月此时一脸茫然,但是如星的脸却惨白,这酒壶,她知道是什么。
“怎么,不喝?难道你想要违抗命令不成?”
“不,不敢。”
如星低垂着眸子,看着那酒壶,身体颤抖地厉害。
但是为了不牵连姐姐如月,如星一抬头,急忙将酒壶拿起,对着喝了起来。
“很好,本宫就是喜欢你这聪明的丫头。如月,本宫忽然想给小公主送件小夹袄,你手巧,去尚衣局那些布料来,今晚做好,如星,你跟本宫来伺候着。”
诗晴冷冷地说着,心中终是一狠。
如星看着如月离开的背影,眼泪嗒就留下。
扑通一声,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了起来。
“娘娘,此时与如月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并不值钱,是奴婢收了冰蕾夫人的钱财,奴婢本就是她的心腹。”
如星哭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以为本宫要杀了你?没那么容易。”
诗晴忽然浅笑着,只是那笑比刀子还快,快准,直插人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