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坐在马车上,即便冥青钺如何逗诗晴笑,诗晴也是不理,最后两人便干脆不说话。
“娘娘,您又何必与皇上置气呢?”采儿叹了口气,她是旁观者清,娘娘是真真正正爱着皇上的,所以才会介意很多事情。
而诗晴只是勉强笑着踏进沁雪斋,好累,终于心口的一个包袱卸下了。
甲寅,你可以安息了。
回想起这么多物是人非,诗晴不觉又坐到书案前,开始胡乱写了起来。
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但凡心情不好,就喜欢涂涂写写。
也不知写了多久,诗晴也想清楚了很多事,立即喊了采儿,“采儿,准备些香火,去见太后。”
这是进宫后为数不多去太后那,这个太后是自己的古代姨妈,据说她对端沁雪也是极好的。
长长的宫道,恍如昨日,宫女们低头打扫,或者几人来回。但见了诗晴都是毕恭毕敬,敬而远之。
人都说,御妃,如今已升为贵妃,是她争宠把蓉妃害死的。
诗晴心里不爽利,一路往朝凤宫而去。
“姨妈,如今您是真的想通了下半辈子枯灯长伴吗?”诗晴接过太后贴身伺候的姑姑白净递来的茶,轻轻呷了一口茶。
如今的太后已经清减了许多,一身素净的衣服,不问世事地念着佛经。
“姨妈,雪儿也想搬来这陪您。”
此言一出,不紧是采儿,就连白净,还有太后都是一阵吃惊。
太后手中佛珠掉下,终是转过身来看着诗晴,眼中含泪,拉着她的手。
“终究是哀家错了,当初青燃和皇上一起向哀家来要你,若是哀家强硬些,把你许给青燃,可能我的宝贝外甥女就不会像今日这么伤心了。”
太后长长一声叹息,将诗晴抱紧。
虽然说她长年在宫里不出去,可是外面的事情她也是知道地一清二楚的。
自古帝王都没有个例外,连她的儿子也是!
诗晴只是淡淡摇头,“皇上对臣妾很好,此事与皇上无关,只是雪儿看明白了很多,这后宫争斗,虚无一场,终是空,若是想明哲保身,则只有急流勇退,姨妈只当雪儿是胆小怕事。”
诗晴忍住心口的痛,说着自己都觉得违心的话。
走出朝凤宫的时候,诗晴的心很平淡,只是采儿很焦急。
诗晴没有请示冥青钺,就吩咐沁雪斋的人帮忙收拾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就要往太后那去。
平日里皇上打赏的东西,若不是太值钱惹眼的,她几乎吩咐采儿拿去变卖了,所以整个沁雪斋,除了那些花瓶瓷器价值连城实在没法搬走外,一些首饰几乎全部变卖。
诗晴也不想带着那么多人,只是把沁雪斋的宫人都留下,只带了采儿和甲子。
三人刚走出沁雪斋门外,便被一张阴森的脸堵住。
冥青钺阴森的双眸,嗜血般看着诗晴,然后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诗晴埋怨着看向冥青钺,没了君臣的称呼,十分委屈的眼神。
只是这委屈在冥青钺看来却根本不值得怜惜。
“将东西都放下!”冥青钺怒吼着,看着那些来回搬运东西的宫女太监,心中怒火骤起。
【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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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亲们也知道诗晴快离开皇宫了,女主要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