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些走,仔细真的有传染病。”甲子担心地看着诗晴,也加快了脚步。
这里真的就像是病毒防疫站啊,不对,是病毒所。
走了一会,终于来到一个院子里,院子不大,门前几棵树也是无人打理,长了许多旁枝,当真是十分凋零。
“冯媛就住这里?”
甲子点点头,然后对诗晴示意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对视,甲子猛然一脚踢开那弱不禁风的门,门咯吱地打开,吱呀地惊起里面破帐子里的人。
“谁?”声音都有些嘶哑,哪里还是以前那个风姿绰约的媛婕妤,那个目中无人的月华夫人呢?
诗晴镇静自若,淡然一笑,“妹妹当真胆小啊,是姐姐我。”
屋子里很暗,甲子急忙抹黑找了烛台,点上了一根蜡烛。
放眼看去,这里十分破陋,帐子是蜡黄色的,掉色掉地厉害,都有些发白了。那张床也很破,床脚又洞,一看这里老鼠就很多,不仅床脚,连那吃饭的小桌子也缺了一只脚,还是用凳子垫着的。
“你来做什么?看我如今多落魄吗?现在看到了,请你离开!”冯媛很激动,从□□跳下,指着诗晴的鼻子怒斥着。
诗晴只是淡淡地笑,“妹妹,你当真误会姐姐我了,姐姐可是听说现在前朝对郁丞相的打压很大,你跟着蓉妃这么多年,这前后宫的事,你也参与了不少。说的好听,是蓉妃看不惯妹妹你如今过的这么清苦,想要送妹妹一程。那不好听呢,便是走狗烹,狡兔死。”
斜着眼睛,诗晴嘴角扬起,看着冯媛似乎已经被自己说的全身颤抖了。
一个人呗世人遗弃久了,孤独惯了,是很容易惧怕的。
就像此时的冯媛,很惧怕。
“妹妹,你当知道本宫与蓉妃势不两立,如今本宫棋差一步,让她得了先机,若妹妹肯帮本宫一把,那么别说是冷宫,就算是要恢复你的月华之位,本宫也是有能耐的,羽灵就是例子。刚才,隔壁的院子可是死了一个妃子,听说先帝在时很是受宠,可是如今死了三天,连尸体都烂了,啧啧。”
此时语言的攻击,一定能一个落魄的人跟着自己的语言走。
就比如冯媛本是颤抖的身子,此时却忽然紧绷了起来。
见冯媛没有任何反应,诗晴只淡淡一笑,“甲子,把太医院开得治疗嗓子的药搁下,妹妹,既然你无意,那么权当姐姐今日没来过。”
说毕,诗晴的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
甲子赶紧放下东西,冷冷看了眼地上的人,“主子,那您就在这里等着蓉妃的鸩毒和白绫!”
冯媛身子猛然一颤,昨晚的那一幕她还记得真切,要不是自己把那毒药硬是洒了,估计自己早就死了,皇上也不会知道。
眼泪嗒流下,冯媛眼睛睁地老大,忽然站起,冲到诗晴跟前跪下,抱紧她的腿。
“妹妹愿意惟姐姐是从!”眼里是恨意,紧咬着牙关,冯媛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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