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早就已经安排好。
“我能怎么办?”
她轻声问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她连唯一的依靠都没有。
失去了苏伏,她也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挫败。
泛离却笑了,眸光中有着胸有成足:“娘娘不必担心,只要我们能够将皇上救回来,皇上自然会成为娘娘最强大的靠山。”
她不明白。
泛离见左右无人,便悄悄的伏在苏宫锦面前,将自己的计划透露了出来。
夜深人静,如若不是在长白山的行宫里,估计她们两个人插翅也飞不到皇上的寝宫里去,没错,这两个人正是着了一身夜行衣的苏宫锦与泛离。
望着泛离驾轻就熟的潜入行宫的泛离,苏宫锦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步伐轻敏,形态矫健,似乎会武功,而且十分谙于走壁飞檐,看来轻功不弱。
她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来不及多想,泛闻已经拉着她的手,一跃上了宫墙,也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巡夜的侍卫与太医们都昏睡了过去。
兰嫔不在,苏宫锦的视线落在了豪华富丽的龙□□。
君墨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上面,紧闭着双眸,面色如常,宛若只是睡着了一般。
唯独额上有一块红肿。
她伸出手,是那日她出手将他摔出去时撞伤的?
对于这个想要侵犯自己的男人,她突然之间就没有了怨恨。
他是帝王,而自己在理论上的确是他的妃子,虽然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身份与处境,可是对于他来说,自己只是皇宫中随时等他召寝的女人之一,而她却将他摔成这样……
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泛离的手搭在君墨的脉搏上,闭眸探听了一阵,脸色终于舒缓了下来:“娘娘,皇上龙体无恙,随时都会醒过来。”
苏宫锦一怔,无恙?她说无恙?
那兰嫔与那群太医们日以继夜守候在床榻前寸步不离是为了什么?
她拧眉:“你确定皇上身体没事吗?那日他似乎真的受了伤……”
泛闻摇摇头:“皇上只是被撞了一下,这几天也早就调好了,照道理说,皇上早就应该醒过来了,怎么到现在……”她四处查探,终于在房内一株绿竹残渣中发现了少量安魂散的味道。
这安魂散虽然对人体并没有多大伤害,可是服食之人却会晕迷不醒,一直沉睡。
“有人故意给皇上下药!”
“会是谁?会是谁希望皇上一直沉睡下去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答案。
苏太师!
君墨如若一直昏迷不醒,最大的受益人便是苏伏了。
只是他虽然一向狂妄自大,碍于日宴国师,却从不敢做任何威胁君墨性命之事,这一次在君墨的汤药里面下安魂药,也只是想让他昏睡,并不会夺他性命!
那一直伺候在侧的兰嫔,她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呢?
对于苏伏的举动,她一定是十分清楚的,可她不告发,不求助,想来定也是受了苏伏的买通,或者说她原本就是苏伏的人。
想不到苏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宫不算,还在后宫中安插了这么多明的暗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