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也别往自己的脸色贴金。
邓子恩满脸尴尬地笑了笑,他再次向手下的众人挥挥手,人们无奈,相继起身,向邓子恩躬身施了一礼,然后鱼贯走出他的办公室。
刚才还坐满了人的办公室随着东盟会分堂干部们的离开,顿时间只剩下夏文杰、格格、雅歌和邓子恩四个人。没有手下的兄弟在场,邓子恩反而更方便讲话了。
他对夏文杰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夏先生和我们东盟会有许多的过节,但我希望夏先生不要因为以往的过节而影响到自己的判断。我在t市做堂主期间,一直在努力把堂口向白道的生意上引导,事实上,这些年我们也确实做得很好,把房地产业做的有声有色,在社团全部的分堂中,我们t市分堂卖的毒品是最少的,但我们每年的营收却是名列前茅的,说起来,我们堂口也很久没和其它的帮派发生争斗,如果不是老虎帮逼人太甚,我们和它也打不起来。我始终认为打打杀杀解决不了问题,而能真正解决问题的只有一个,就是钱。稽核调查信访办,会不会查出问题,会不会查到我们东盟会的头上,那都不是问题,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只要有钱,我甚至可以让别人把全部的黑锅都扛下来,既然是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又何必去杀人呢?而且还是在稽核准备调查我的时候去杀害稽核局长,夏先生,我没有这么蠢,也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杀掉一名稽核局长还能置身于事外。是我做过的事,我会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事,我也不想替别人背这个黑锅。”
邓子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夏文杰也有仔细的听着,同时也有认真的看着,邓子恩说话时目光很坚定,没有丝毫的闪烁不定,说明他现在说的这些话正是他心中所想,而非临时编造的。
“既然不是你派人杀害的周局,你又为何躲着我?”夏文杰好奇地问道。
“我怕。”
“怕什么?”
“怕夏先生针对我。”邓子恩苦笑道:“整个l省,真正上规模的堂口只有四个,现在s市、d市、f市的三个堂口都已被夏先生吃掉了,只剩下我们t市堂口尚存,夏先生接下来要做的肯定是把矛头指向我们,这次夏先生又借职权之便来到t市,不在我们堂口头上做文章才怪呢,所以我……”
“所以邓先生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尽量不与我见面。”
邓子恩苦笑着点点头,说道:“夏先生真是明察秋毫。以前我就听说过夏先生的为人刚直不阿,我相信夏先生也不会把莫须有的罪名硬栽赃到我和分堂兄弟们的头上。”
“好一顶大帽子,准备先把我扣住吗?”夏文杰仰面而笑。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邓子恩的说词倒是能和己方眼线提供的情报吻合得上。邓子恩的赚钱能力要远比他管理黑帮堂口的能力强得多,他在t市一手创建的天蓝集团发展迅猛,是t市房地产业名副其实的龙头老大,也为东盟会赚下不少的钱,想来,这也是他能一直在t市当堂主的主要原因,不然的话,以他管理社团的能力恐怕早就被其他人替换掉了。
夏文杰沉吟片刻,话锋一转,问道:“老虎帮是个什么帮派?”
邓子恩闻言一怔,问道:“夏先生没听说过老虎帮?”
夏文杰摇头。邓子恩正色说道:“老虎帮是从蒙古扩张到l省的帮派,虽然他们过来的时间不长,但却实力雄厚,里面的成员也都很精锐,刚才夏先生看到的那些人,只是老虎帮里的普通帮众而已……”
邓子恩的话不太严谨,夏文杰摆手打断道:“是从蒙古过来的,还是从内蒙过来的?”
“都包括了。”
“什么?”
“老虎帮里即有蒙古人,也有内蒙人,反正都是蒙古族的人。”
“据我所知,内蒙人和蒙古国的人关系似乎不怎么样。”虽然同属于蒙古族。
“在一种东西面前,再恶劣的关系也会转变成最亲密的伙伴。”
不用他讲出来,夏文杰已然猜出来他下面要说什么了。他含笑接道:“钱!对吗?”
邓子恩连连点头,说道:“只要能赚钱,能赚大钱,即便有血海深仇也能变成兄弟,何况内蒙人和蒙古国的人呢。”
商人!在夏文杰眼中,邓子恩就是个彻头彻尾一身铜臭的商人,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他和东盟会分堂主这个身份挂钩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