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就是拘押冯楠长达半个月之久?”
“夏专员,我们可没有难为他,即没打也没骂,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好招待,而且我们那也不能算是拘押,是给冯楠足够的时间冷静和反思。”
夏文杰气乐了,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词,信访办主任的口才果然非同凡响。他话锋一转,问道:“现在冯楠在哪?”
“已经被我们放了。”
“如果稽核不插手调查的话,你们只怕到现在还不会放人吧?”
“夏专员真会开玩笑,我们信访办又不是监狱,怎么能一直拘押人不放呢!”
夏文杰说道:“中央已经下过好几次的批文,严谨信访办半路拦截上方民众,更严谨信访办暴利执法、非法拘禁,身为上访办主任,你职责的第二条就是‘负责落实上级领导的指示和相关会议、文件精神’,但你并没有做到,单凭这一点,我便可以把你带回稽核,让你接受调查。”
听闻这话,梁素清变色,他下意识地看向高广富,急声说道:“高局,你可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信访办主任在市政府里只是个小人物,市政府的官员个个都是我的领导,谁我都得罪不起啊……”
他一边说着话,还一边向高广富使眼色,暗示他赶快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夏文杰看得清楚,心中冷笑一声,看起来高广富和这个梁素清关系还挺熟的嘛。
高广富脸色一沉,说道:“梁主任,错了就是错了,难道你还要把责任推到市领导班子头上吗?”
说着话,他又向夏文杰那边凑了凑,小声说道:“夏专员,信访办主任也是看人家的脸色做事,有些事情,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夏文杰深吸口气,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高广富的话他是认同的,信访办主任在市领导班子里确实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能做信访办主任的人,起码要具备善于察言观色的本事,领导的一个眼神他就得明白领导的用意,因为有些话领导也是不方便说出口的,不过梁素清犯的错误也不能完全推给别人,在拘押冯楠这件事上,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何查处梁素清,这是t市稽核的事,并不归夏文杰管,他此次的工作就是调查周阔天遇害的案子。他沉吟片刻,话锋一转,问道:“梁主任,昨天早上七点半左右的时候,你在哪?”
“我……我在上班啊!”梁素清怔了一下,紧接着变色道:“夏专员不会怀疑我和周局遇害的事有关吧?我……我可没有去杀害周局,我也没有理由杀周局啊……”
“周局在查你的信访办,而信访办又确实有严重的问题存在,你真的没有杀害周局的理由吗?”夏文杰慢悠悠地说道。
梁素清下意识地站起身,急声说道:“夏专员,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我没有杀周局,你不能因为我们信访办有问题就把这个屎盆子硬扣到我的脑袋上吧?”
夏文杰淡然一笑,心思转了转,突然问道:“你知道邓子恩这个人吗?”他说的邓子恩正是东盟会在t市的分堂堂主。
听闻夏文杰问到邓子恩,梁素清不由得倒吸口凉气,他吞口唾沫,摇头说道:“不……我不认识。”
夏文杰是干什么的,天天和人打交道,而且他接触的不是政府的高官就是黑帮的大哥、商场的巨头,极善洞察人心,此时他只看梁素清慌乱的眼神便可判断出来,他是在说谎。
他没有继续追问,把话题又引回到周阔天遇害的案子上,问道:“我没有认定你就是杀害周局的凶手,我只想知道昨天早上你在哪里。”
因为夏文杰突然提到邓子恩,这让梁素清心虚不少,气势也远没有刚才那名足,这正是夏文杰使用的盘问技巧。梁素清略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我在上班的路上。”
“有人可以证明吗?”
“这……我是七点半从家走的,八点到的单位,门口的保安、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可以证明我是八点到的单位,我家距离单位就是半个小时的车程。”梁素清认真地解释道。
夏文杰晶亮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梁素清的脸上,过了片刻,他暗暗叹口气,现在至少可以把梁素清排除在凶手的怀疑范围之外了。
感觉继续盘问下去意义已不大,夏文杰站起身形,说道:“梁主任,该问的我都问完了,谢谢梁主任的配合,告辞。”
“夏专员不要着急走嘛,至少也得吃完午饭再走啊,我知道有家饭店,那里的熊掌做的味道鲜美,夏专员一定要去尝尝啊……”梁素清一边快步追上夏文杰,一边极力地挽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