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一笑,端着酒杯站起身形,走到沈冲身旁,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说道:“不过有我在,你俩的事,就尽管包在我身上,来,冲哥,干杯!”
在处理社团事务的时候,高远和沈冲二人总是针锋相对,总是想一较长短,他俩也总是互看不顺眼,但在私下里二人之间的关系就远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也可以很愉快的聊天、很轻松的相处。
看着沈冲和高远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的谈笑风生,夏文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兄弟间和睦相处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一幕,如果他俩在处理社团事务时也能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席间中途夏文杰去卫生间。当他走进卫生间的房门时,刚好有一人从里面出来,二人谁都没注意对方,肩膀碰撞了一下。夏文杰身子摇晃,小退半步,对方也是被撞得一踉跄,稳住身形后,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夏文杰。
夏文杰从来都不是个爱惹麻烦的人,虽说责任不全在他身上,对方又一脸的凶相,但他还是向对方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啊。”
那人三十出头的年龄,身材魁梧,饼子脸,高颧骨,小眼睛,看上去就很凶恶。大汉又凝视了夏文杰片刻才收回目光,侧身从夏文杰的身边走了过去。
在他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夏文杰的胳膊恰巧碰到对方的肋侧,感觉有硬邦邦的凸起物。夏文杰的经验多丰富,脑中的第一反应是对方身上带着枪。
他已经走进卫生间内,不过还是站定身形,回头看向那名大汉的背影。
大汉也很敏锐,似乎觉得到夏文杰的注视,他停下脚步,回头向夏文杰看过去,后者反应也快,向他笑了笑,又微微摆下手,似乎在对刚才的碰撞道歉。见状,大汉正过头去,继续向走廊里端的一间包房走过去。
相由心生,这人一脸的凶相,而且身上藏枪,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来路。不过对方显然不是冲着他来的,夏文杰并不太想多管闲事,他耸耸肩,站在卫生间的房门内侧,过了片刻,他还是好奇地探出头来,看那名大汉进哪间包房。
夏文杰等人的包房在走廊的最里端,而那名大汉进去的包房则是位于走廊的中段。夏文杰看罢默默记在心里,而后他在卫生间里解完手,返回自己的包房时,自然而然的要路过那名大汉所在的包房。
包房里面的声音很杂乱,有说话声、有劝酒声,还有有碰杯声以及女人的娇笑声。
夏文杰故意放慢脚步,侧耳听了听,倒没听出什么异常,正要迈步走过去,突然包房里有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出:“大哥,我不能再喝了,我都快喝两瓶了……”
“才两瓶嘛,不算多,来来来,再多喝几杯,是不是不给面子啊?”
男人的声音夏文杰不熟悉,女人的声音他倒是不陌生,感觉那很像白语蝶的话音。
说起来夏文杰和白语蝶也好久没见过面了,二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只是偶尔会互相通个电话。
语蝶在里面吗?难道这是市局的刑警在聚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解释那名大汉身上为什么配枪了。
夏文杰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去和白语蝶打声招呼的时候,包厢的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一名红光满面一身酒气的大汉。
大汉没想到门口还站着人,看到夏文杰,那名大汉不由得一怔,插进口袋中的手下意识地抽出来,摸到肋下,上下打量夏文杰几眼,问道:“小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夏文杰对他一笑,目光在看向对方的同时,向包厢内扫去。只见包厢里的大圆桌旁坐起七八个人,其中有三男四女,而在四女当中,有一人正是白语蝶,只不过她此时画着大浓妆,脸上的粉底厚厚的一层,眼睛还画着浓浓的眼影,粘着夸张的如同小扇子般的假睫毛,下面抹着红艳的唇彩,向她身上看,穿着一件纱衣,薄薄的一层,里面的抹胸看得一清二楚,纱衣和没穿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夏文杰和白语蝶太熟了,此时他还真未必能把她认出来,眼前的这个妖媚俗气的白语蝶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大相径庭。
他看到了白语蝶,同时白语蝶也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他,她的脸色顿是一变,当然了,她脸上的粉底实在太厚,即便变色也看不出来,不过夏文杰从她的眼神中能读出她的错愕、惊讶和慌乱。
他心思转了转,对出来的那名大汉说道:“我的包厢在里面,我是打这路过。”
“你小子骗谁呢!”大汉说着话,伸出大手,向夏文杰的肩头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