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月看得没错,天台上确实有两名站岗的人,只不过这两人都是背倚着栏杆,闭着眼睛,脑袋一个劲的向下耷拉着。夏文杰眯了眯眼睛,但那遮挡不住他目中射出来的寒光。
他臂膀舒展,慢慢抓住栏杆,双脚在墙体上猛的用力一蹬,人已从栏杆外翻进栏杆内,站到天台之上。他双脚落地时,完全是悄然无声,真仿佛是四两的棉花落地。
上到天台,他把口中叼着的匕首取下,左手紧紧握着军刺,弯着腰身,毛腰向两名岗哨摸了过去。
那两名岗哨此时完全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还在继续打着瞌睡,只不过当夏文杰走到距离他二人不足三米远的地方时,脚下突然发出咔嚓一声的脆响。
夏文杰身子一震,下意识地低头一瞧,原来在天台的地面散落着许多玻璃瓶子的碎片,由于玻璃碎片是呈透明状的,而且现在还是深夜,天台上一片漆黑,即便夏文杰加足了小心,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玻璃碎片的脆响声惊醒了正在打瞌睡的两名岗哨,那二人双双打个机灵,一同睁开眼睛,寻声向夏文杰那边望去。
当他二人看清楚有名青年向自己走过来时,他俩不约而同地脱口问道:“你是谁……”
他俩的话音还未落,夏文杰业已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人未到,拳头先至,直击一名岗哨的面门。那名岗哨反应也快,本能地抬起手掌,挡在自己的面前,硬接他的重拳。
其实夏文杰的右臂有伤,无法用太大的力气,他这一拳也只不过是个虚招,真正的杀招在于他左手中的军刺。
当对方接住他的拳头感觉软绵绵时候,那人立刻意识到不好,再想做出应变,已然来不及了。
夏文杰左手刀狠狠捅进他的小腹,他手腕翻转,臂膀蓄力,横着向外一划,就听沙的一声,那名岗哨的小腹被军刺横划开一条半尺多长的口子,半边的肚皮都被豁开,猩红的鲜血和红白相间的肠子一股脑地流淌出来。
岗哨张大嘴巴,正要发出惨叫,夏文杰抢先一步将军刺插进他的喉咙中,把他的叫声全部堵在嗓子眼里。岗哨两眼瞪得滚圆,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另一名岗哨看得清楚,激灵灵打个冷战,他回手拿起胸前挂着的口哨,刚要放入口中,夏文杰跳过尸体,顺势一脚向他飞踹过来。
那人来不及再把口哨放入口中,他大喝一声,不退放进,迎着夏文杰的飞脚冲了过去,等夏文杰的脚尖马上要踹到他胸口时,他身形向旁一侧,让开锋芒,紧接着,他双手向前探出,刚好把夏文杰的腰身抓住,而后他再次喊喝一声,臂膀抡圆了,向天台的栅栏外全力抛出。
夏文杰的身形还在半空中,受他的横甩之力,身子立刻向天台外飞去,眼看着他的身子掠过栏杆,就要坠落到楼下,夏文杰突然探出手臂,牢牢抓住栏杆,臂膀用力向回一带,使个巧劲,使他被抛出去的身形在空中转了一圈,又折飞了回来。
那名岗哨准备不足,被飞转回来的夏文杰一脚踹在头侧,随着嘭的一声闷响,那名岗哨吭哧一声,身子打着横摔倒在地,不等他从地上爬起,已然落地的夏文杰伏身就是一刀,正中岗哨的心口窝。
那名岗哨瞪着双眼,死死盯着趴伏在自己身上的夏文杰,但他的身体已然是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是不行了。夏文杰长嘘了口气,又缓了一会,他这才从岗哨的尸体上慢慢站起身。
他刚站起来,就听身侧传来一声怒吼,夏文杰扭头一瞧,只见一名黑衣大汉突然从楼梯间里冲出来,他手中端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自己。还没等夏文杰做出反应,只见一道寒光划破长空,径直地飞向那名黑衣大汉。
扑!黑衣大汉身子猛然一震,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再无力钩下去,他慢慢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自己的胸口上触目惊心地插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的力道之大,整个刀身都没入他的体内,只剩下个刀把露在外面。
直到死,这名黑衣大汉都没看清楚究竟是谁杀的自己。夏文杰愣了愣神,而后扭头向飞出匕首的方向望去,只见狗爪手抓着栏杆,翻进天台上,他快步走到夏文杰近前,问道:“犬首,你没事吧?”
刚才那一记快如闪电般的飞刀正是他甩出去的。夏文杰冲他一笑,摇头说道:“我没事,多亏你上来的快,不然我恐怕真的要有事了!”
说话之间,格格、月月以及其余的地狱犬人员也都纷纷顺着排水管爬上天台。众人先是扫视一圈地上的尸体,而后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夏文杰身上。
后者弯下腰身,把插进尸体身上的军刺拔出来,接着,他向众人甩下头,迈步向楼梯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