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年华,在北漠开出斑斓的紫薇花,却荒芜了,轮回的春夏。曾经,试着用微笑,细数你给的伤。无奈,最后泪却随微笑,夺出眼眶。谁寂寞了繁华。谁埋葬了天涯。谁散尽一身戎甲。为谁唱离歌。对谁说情话。给谁写天涯。梦里繁花落尽,此情未央,此意难忘。弦虽断,曲犹扬。
往往午夜梦回总是最可怕的。
我静静的躺在冰冷的病房里。胸口处的伤痛隐隐的疼着。
医生说那把修眉刀扎进左心房第三根助骨,就在心脏的上方。因为离心脏太近,修眉刀的一小部分刀片落在里面,无法取出来。注定一辈子带着它。也就是说,我的心上永远带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看着窗外墨黑色的夜空,忽然觉得自己那般的渺小,小得随时随地在这个世界消失仿佛也不会有人知道。
艰难的挺起身,不小心碰到心口的伤痛。疼得冷汗直流。
扶着床沿赤脚下床,手指不小心碰到早上林月瑾放在床头柜上削了一半的苹果,和锋利的水果刀。
手指不小心噌在刀刃上,只感觉指尖一疼,红色的液体就已经流了出来,染红了那已经泛黄的苹果。
看着刀刃上的血红,心中竟然莫名的疼痛,呼吸都变得急促。脑海中一片苍莽的空白。
眼中只有那把染了血的到,星光下散发正冷冽的寒光。
我能感觉自己激烈的心跳。急促的呼吸。
我想,这一刻我一定是疯了。
因为我拿起了那把刀。直直的看着那锋利的刀刃。
我的灵魂拼了命的叫嚣着,希望有人能来阻止我,阻止我接下来的自残。
可是,除了寂寞的黑夜,和我孤单的身影,什么都没有。
我拿着水果刀,打开洗手间的门。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怔怔的。
昏黄的灯光将我打得通透,如同一抹即将消散的灵魂,宽大的蓝色病服此刻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近乎为红的颜色。
也许是我的眼睛花了,也许我的甚至不清醒了。
我竟然觉得镜子中的女人,我不认得。
她是谁?为什么这么脏?我看着镜子中脖子上那青紫的吻痕和牙印,如同一块块肮脏的污垢。我打开水龙头用力的搓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洗不掉。
为什么这么脏!
为什么!
深蓝色的病服已经浸湿了大片的衣襟。脖子上满是指甲的抓痕。一道一道练成了片,像极了某种野兽的撕咬。
我开始颤抖,止不住的颤抖。
耳畔全是那淫秽的叫嚣和讪笑。那笑声刺耳。
我感觉身体在疼。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搅动,喉咙也灼痛得说不出话来。就连尖叫都发不出声音。
胃部猛然一缩,喉咙一紧。一弯腰。有什么东西从嘴巴里呕出来。
一阵阵的酸楚蔓延到鼻腔,眼泪和鼻涕一同迸发。
泛黄的酸水呕吐在地上,溅在我的脚上。
真脏!
我直起腰,抹了一把嘴。感觉脸上湿湿的。抬头看看镜子,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我吓得一怔。发下有血从鼻子里滴下来,一滴接着一滴。落在衣襟上,像极了我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