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舔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
时间慢慢过去,冬天依然是冬天。只是那场雪又化了,染湿了街道。
慕世钦每天都和我在一起。他想让我搬回繁华的朝阳区,被我拒绝了。
在我坚持下,他也只好随了我。
但是他坚持要置办也家具。我问他为什么。
他却这样说“那还用问吗?这里空荡荡的,哪有家的感觉啊?”
我当时很想回他一句‘家?咱们有家吗?’
我还是没有说。
和他在一起我学会了隐忍,隐忍自己一切的痛苦,悲伤甚至是绝望。
慢慢的我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气球,里面装满了不同的气体,当我觉得自己快崩溃爆炸的时候,我就会在深夜从慕世钦的怀里爬出来,蜷缩在墙角,压抑的啜泣,然后不住的抽烟。
一开始我抽的很少,我怕烟味儿呛醒他。
可是,每个深夜我从他怀里跑出过那么多次,他一次都没醒过。于是,我更加放肆。每晚都抽烟抽到嘴唇麻木,才不抽。
天快亮了的时候,我会收拾好那些仍在地上的烟蒂,然后悄悄爬回他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迎接他的早安吻。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我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真正的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跟他在一起不是不快乐,只是压抑,压抑得呼吸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是开怀的笑了……
我拉开慕世钦的兰博基尼的车门,看着站在车旁纹丝不动的慕世钦,微微蹙眉“不是去买家具吗?怎么不上车?”
慕世钦看着我,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我问题。透过后车镜,看见他微蹙的眉峰是那样的深沉。
“再想咱们是走着去,还是开车去!”看着他依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知道他在说谎。
可是,戳穿又能怎么样呢。他在想什么,本来就是我不该过问的。
我故作埋怨的按了两下车喇叭“走着去你想累死谁啊。快点上车!”
慕世钦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我从车里拉出来。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锁了车门,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出地下停车场。
“喂,你真打算走着去啊?”
“恩,反正也不远,你也该运动运动了,你没发现你变胖了吗?摸上去油腻腻的了。”
知道他是在故意调侃,可我还是不死心的摸了摸肚子,好像真的有了些脂肪!
看在长了减肥的面子上,我没多说什么,而是乖乖的被他牵着手,慢慢的向前走。
路过闹市区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人在争吵。
人群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经不住好奇,我也望了两眼。
好像是一位哑女被摊贩不小心泼水,泼湿了裙子。
女孩看起来年龄不大,一头很黑很亮的头发,美美的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几分生涩的只能,却是一脸的强硬。为了一条弄湿了的裙子争得脸红脖子粗。
女孩指着自己湿了一大半的裙子,支支吾吾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