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红外线针孔摄像机,宛若一直巨兽的眼睛,照耀下所有人浑身都是赤裸的。
若溪很不适应这种感觉,皱了皱眉,好像全身都有人被压迫着。
林月瑾很理解的拍了拍若溪的手,自然单纯的笑着:“没什么的,习惯就好!”
若溪这个时候发现,林月瑾似乎一直都在适应,从未想过反抗。
不知道是不是摄像机后面的冷沛辰看到了若溪,然后对司机说了什么。司机点头之后,将对讲机放到了若溪的面前:“沛辰公子要跟您说话。”
若溪怔了怔,然后接了过来。
对面传来了冰冷而淡漠的声音:“离月瑾远一点!”
若溪冷笑:“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好吗?将她彻底的和外界隔开,这样做跟关上她有什么区别,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我这是保护月瑾!”对面的冷沛辰说话非常的浩然正气。
若溪嗤笑更甚:我看你需要重新接受一下义务教育,从新学习下保护和占有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你的保护不过是被你披上了一层外衣的占有,你占有了月瑾的时间,占有了月瑾的感情,占有了月瑾的一切,让女人连哭泣的权利和空间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月瑾到底想要什么呢?难道真的是你不正常的保护吗?
对面冷沛辰沉默了,然后宛若孩子发脾气一般,很生硬的道:“这是我和月瑾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以为老娘愿意管你这破事啊!”若溪冷笑着:“我是看你太可怜了,你现在像个刺猬一样蒙头乱撞,殊不知已经刺伤了月瑾,你不知道你离女人原来越远!告诉你,女人想要的不光是漂亮的衣服和金银珠宝。而是尊重和自由,这是最基本的,如果你连尊重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谈爱?”
冷沛辰沉默着,声音里传出了说不出的哽咽。
“不要说的你跟什么都懂,你自己的落魄还没解决,自己管好自己!”
若溪撇了撇嘴,然后把对讲机扔给了司机,对着针孔做了一个很鄙视的动作。
旁边的林月瑾被若溪逗得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开心,这份快乐是冷沛辰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林月瑾是一个忧伤到让人心疼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太过相像,或者是某种情愫产生了共鸣,她总是对林月瑾有超乎常人的理解。
若溪总是想要保护她,保护这个明明很脆弱,却仍旧很坚强的活着的女人。
甚至有有一刻,若溪认为,她就是开在墙角的蔷薇花,花开没有很灿烂,没有很芬芳,没有很耀眼,却有着超乎常人的耀眼和坚强。
若溪和林月瑾分手的时候,女人给了一张叫做高立焊的名片。
她对若溪说,“你弹的一首好琴,如果没地方去的话,就去找他,最起码他会给你一份工作!”
若溪拿着那张名片,看了很久之后,还是拨开了电话!
电话开始响动,响了很久很久,平直又寂寞。
终于,一个粗重的男音,夹杂着男男女女的玩闹声,还有劲爆的歌曲。
“请问你是高立焊吗?”若溪看着名片上冷冰冰的声音,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