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手触到云蝶衣的时候,床shang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以他快如闪电的速度,也只是来得及抓住那一缕清风,半缕清香,懊恼的看着她,“瞬移?”
她到底是从哪来的?以前的时候就怀疑她不是之前的云蝶衣。
现在他已经确定,她不是。
那个云蝶衣的资料他都能刀背如流,根本不能会这么多失传的武功。
就算一个人可能韬光养晦,掩藏起真实的个性,也不能隐藏那么多年,未露出丝毫的破绽,而且以前的云蝶衣没有那个必要。
那么,眼前这个笑的明媚如花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而已经通过瞬移出现在床沿的云蝶衣,微微舒展了一下筋骨,又变成原本的样子,“见识不错,连瞬移都认得出来。”
这瞬移之法,其实并不高明。
她擅长的那些古武,更不会都是这么小儿科。
要是此刻有江湖人士在场,绝对想把云蝶衣打压一下,挫挫她的气焰。
她竟然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觉得瞬移是小儿科,江湖中从来都不乏那些为了瞬移而参悟数载无果而放弃的人,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在静谧无声的夜中,风已行遍天下,当清晨的光辉升起的时候,墨非君逐渐的闭上了双眼,唯一的一次,他的眼中有些不甘。
他虽然并未见过君非墨,但是君非墨发高烧前那段惊采绝艳的记忆全在他的身上。
在君非墨因为饱受欺凌而失去记忆变得痴傻之时,他所精通的诗书礼义骑射,也都自动的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虽然他并不需要。
后来的时候他又掌握着强大的信息网,对于君非墨的消息更是清楚的如同对自身的了解度一样,一直以来,他做的,都只是保护好君非墨而已。
因为保护好他,就是善待自己。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他继承了以前的君非墨性格中隐藏的那些暴戾怪异,如今的君非墨则继承了他自己性格中那些关于一切美善的个性。
他们两个,一个长存于黑暗,一个立于光明。
对此,他没有任何的怨愤。
他爱这黑夜,纵然不能立于阳光下,感觉光照的温暖,纵然不能站于明处,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墨非君的存在,也不能抵过他对于这暗夜的偏爱。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能够接受这份命运的造化。
可是现在,他有些怨了,他希望可以看见云蝶衣更久,而不是只能在黑夜出现。
他想,白日的云蝶衣在碧空洁云下生活,该是和夜晚完全不同的光景。
…当墨非君消失的刹那,云蝶衣从他的眼中捕捉到那份不甘,她其实不懂他对于她的心意,只是突然有些心疼他的无奈。
他这样的男子,骄傲凛然,若是可以立足于天下人的视线中,必定会惹得无数的女子倾心,君非流自诩风流,枉为才子,其实不过是一株杂草而已。
仅仅是那一手如同花瓶般耐不住细细推敲的字迹,就比墨非君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