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耳边重新恢复清静的时候,云蝶衣看着墨非君,声音中略有些嗔意,似责怪,似不满,“你出手那么早做什么?好歹给我留个机会让我折磨。”
她原本没有出手的打算,可是放才听到被嘲讽空闺寂寞的时候,她就懒的淡定了。
他丫丫的,她最鄙视这种不会说人话,还偏偏喜欢开口说话的。
君非流那个破身子上次在诗会上,被君非墨揍的鼻青脸肿,身子骨有些散,过了这么久,脸上的伤在上好的膏药护理下,恢复了,但是明显的身体经不起多大的摧残。
方才又被墨非君弄断了骨头,那身子抗折磨系数估计快成零了。
害的她只能围观,因为她出手教训的话,他就该驾鹤西归了。
哦,不,他那种烂人,驾什么仙鹤呢,肯定是死了都只能走阴路。
墨非君一张如同刀削斧劈的容颜上闪过不满,“有我在,你还有出手的必要?”
君非流这种人,他随手就能解决,何须她再去锦上添花的出手。
云蝶衣抽了抽嘴角,他果然够张狂。
似乎想起什么,她转而行至气息微弱,却不足以丧命的君非流面前,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的君非流。
此时的君非流已经痛的发不出声音来,面容扭曲的,如同刀刺一样,在看到云蝶衣的时候,显得更加的愤恨难当。
可是突然间,他所有的情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他眼中,只看得云蝶衣突然透着诡异蓝光的双眸。
她的眼如同幽蓝的大海,里面凝聚了千钧之力,却又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让人觉得头有些晕,然后忍不住沉沦,所有的抵抗和挣扎都失去了力道。
云蝶衣周身的气质突然多了几分飘忽感,明明真切的存在着,却似乎融于这暗夜,彷如无形一样。那双如同深海的眸子,正不断的控制着君非流的神识。
过了一会,君非流已经沉沉睡去。
而她的双眼,已经恢复成正常的颜色,如同亮晶晶的葡萄。
此时的君非流身受重伤,意识薄弱,要控制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