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蝶衣的样子,墨非君突然笑了,如同绽放的罂粟花,“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云蝶衣一双璀璨的眸子盯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了?我只是不敢恭维你的品味而已。”她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胆怯的遇到件小事就一惊一乍的。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有进过太平间,也曾为了了解人体构造,解剖过尸体。
后来的时候,甚至亲自去古墓探险,对于腐尸什么的,都习以为常。
可是把从活人身上剥下的脸皮捏在手里,那种感觉,真的是说不出的纠结。
墨非君闻言,直接把打算送给云蝶衣的那张人皮面具捏在手中,捻为碎末,“哦,既然你不要,留着也没用。”
他送出的东西,绝对没有再回收的可能。
既然对方不要,那就没有存在价值。
仅仅的一种处事风格而已,无关于生气或者其他情绪。
云蝶衣原本以为他的平静是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安静,却发现他似乎真的没有动怒的意思,顿时觉得墨非君就如同一本苦涩难懂的书。
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能猜出他下一刻会做些什么。
情绪连同喜好,都让人捉摸不定。
只见他的手再次搭上红线,准备接着折磨采花男子,中指微动,采花男子原本竖起的发丝突然被勒的更紧,给人一种怒发冲冠的感觉。
可惜此刻无论那采花男子多痛,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看得见他的面容,已经变得如同饱经风霜而形成的特殊地理风貌,带着说不出的扭曲和残缺,身上的血正在不断的浸出,顺着丝线滴入地面。
空气中也染上了血腥的味道,黏黏的,有些刺鼻。
云蝶衣微微的捂了一下口鼻,素手在身前的空气中轻挥,似乎要拂去那种压抑沉闷的感觉,然后看着墨非君,“要不直接杀了他,折磨也折磨的差不多了。”
她是外貌控,不喜欢一切缺乏美感的东西。
眼前的情况,真的是让人没有半分的兴趣,这种嗜血的美感,她不会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