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云蝶衣看了一眼那个安静的丫鬟素年,接过她手中烫金的拜帖,随手翻开,看见落款的名字是:二皇子君非流、柳轩。
便好奇的让他们入府,心中暗思:这二皇子不在深宫呆着,跑到云府做什么?她可不认为云府的楼阁亭宇会比皇宫精致,惹得二皇子神经搭错弦跑来欣赏风景了。
所谓拜帖,无形中显现的是一种地位的差别,只有地位较低的人,在拜会别人的时候才需要。可是这二皇子身份尊贵非凡,竟然也递上拜帖,真是莫名其妙。
还有那柳轩,莫不是抽风抽的太销魂了,又不小心脑袋进水了,上次都双目透漏决绝之意,饱受羞愤的拂袖而去,怎么这次,又要来云府,难道有被虐倾向?
缓步至正厅,便看见柳轩的身边的座位上,那个羽扇锦衣的男子,他五官出挑,英俊潇洒,双眸露出丝丝探究之色,山水折扇在手,轻轻一挥,敛扇凝目,打量着云蝶衣。
云蝶衣毫无畏惧之色,迎上他的目光。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高贵之气,带着皇家特有的威仪,龙姿凤采中,自有超脱寻常男子的特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烟花中泡的久了,周身都染上了那种烟花之地特有的风流气息。
他看着她,眼角带着查探,最终化为轻挑的笑意。
她回望着他,从开始的好奇,到最后的索然无味。
蓦地,有皇家侍卫抬着镀金的箱子入内,看起来似乎很沉,接着有罗衣轻衫的年轻美貌的女子托着盘子入内,上面摆着各种珠宝玉器。
君非流如同桃花飘落的声音响起,带着缕缕性感的诱惑,随手一指那些箱子和银盘,“这些是聘礼,本皇子要娶你。”
话说的如此笃定,似乎料定云蝶衣不会拒绝一样。
迷国一直是立长子为储君,可是君非墨痴傻,根本没有能耐登上宝座,不具有任何威胁性,按照长有次序,他是那个最有可能立为太子的。
以他的身份,再加上云蝶衣的财富,赢得太子之位,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所以才有了这趟提亲之行,只要云蝶衣答应了,他的父皇那边,他自有办法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