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害怕,又如何要皱眉?”依旧是双眼微闭,端坐在那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甚在意,可是他的话,却是让梁君儿不知所措。
“奴婢,奴婢没有!”明明就是闭着眼睛,居然连自己方才皱眉如此细微的动作都发现了,还真是高手。
想到高手,梁君儿却是忽然想到一句话,却是拼命忍住,不敢让自己笑出声。
什么算高手?猪(珠)算高手!
“跟本王在一起,让你觉得很好笑?”容宣此话一出,梁君儿再度别扭起来。
“呃……,奴,奴婢不敢!”
早知要如此拘束,她还真不该上这车,不上不下的,四周似装了监控似的,一点什么都被人看的透透,实在让人不爽。
梁君儿倒是受教了,如石化般,不动,不说,不笑,傻傻立在那里,只到回到王府。她可不会在他面前发表什么现代式的思想和议论。因为如果引起别人注意,有两种结果,一是,她令人感觉不适。二是,她这人离经叛道……
终于,容宣一路上没再发言。
一回王府,果不然,梁君儿与王爷同成一骥之事,整个王府上下,很快就已经是没人不知晓。
此话,当然也传到了南苑那边。
宛茹听罢,立即砸东西骂奴才发泄,“你这骚蹄子,居然上赶着往王爷怀里送,我叫你坐,看我不收拾你……”
一干下人,跪在那里,无比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即被主子迁怒到自己身上。
宛茹身边曾有两个贴身的丫头,一个翠儿,一个佩儿。
如今翠儿消失了,就剩佩儿是最了解宛茹,平日里,那些出谋划策的馊主意,少不了她。
倒底是一直跟着宛茹的老人儿,很是懂得主子的脾性,别人都忐忑不敢出声,佩儿却是上前,递上一杯热茶道,“夫人,您倒不用跟那丫头生气,可不要伤了身子,天寒了,夫人进杯热茶暖暖身子!”
“哼,不生气不生气,这蹄子如今已经上了王爷的马车,下次,莫不是要上了王爷的床?”宛茹只要一想到,那个曾经专属于自己的位置,不久后就要换做她人,心中更是如同蚂蚁钻心般难受。
“夫人,如今天寒了,您怕是许久没入宫陪丽嫔娘娘聊天了?!”佩尔站在宛茹身旁,仔细的替宛茹揉肩捶背,这话一出,对方倒是忽的一怔。
宛茹正寻着法子想收拾梁君儿,却总是顾念着容宣,才不敢妄自下手。
自从上次翠儿惹出的那事之后,容宣对宛茹却是淡了许多,且再不经常来南苑小坐了,即使宛茹差人去请,容宣也总是推脱说公务繁忙。
为此,宛茹心中正是恼火着,方才佩尔这话倒是提醒了宛茹。
她收拾不了的人,自有人来收拾,比如——
…………
皇宫,容宣亲娘的宫中。
“妾身给丽嫔娘娘请安,愿丽嫔娘娘万福金安!”
堂上端坐的那位,正是容宣的亲娘,丽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