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祤见到它咬了江紫墨之后,顿时脸色大变。他二话不说就将江紫墨受伤的手指送到自己嘴里,大力吮吸了起来。
“太晚了,这只金蚕蛊已经受到了她的血饲,从此以后,她就是它的主人了。”
慕容清祤惊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周全了。他回转身,对仇尘道士说道:“大师,我敬你是茅山派的一代天师,又不远千里前来救我岳父,所以才将自己的未婚妻介绍给你相识。没想到,你却给她带来了这样的灾难!”
仇尘道士的面色不改,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慕容少爷也略懂其中门道,难道竟会不知,蛊虫最具灵性。成年之后,它便有自寻良主的习俗。我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它却独独只是选了江小姐作为宿主,由此可见,江小姐与它有缘。既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慕容少爷爷又何必出言责怪贫道?”
“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巧辩!这只金蚕蛊既然是由你门中之人所养,怎会是无主之虫?我未婚妻并非通懂此中诀窍的人,无端端的怎么就找上了她?你也知道养蛊之人最容易被蛊虫反噬,而我未婚妻现在怀有身孕,她怎么能成为这只金蚕蛊的主人?我决不允许!”
江紫墨见慕容清祤神色激动,听他的口气,似乎这只看起来很可爱很漂亮的小虫子,竟然有着莫大的危害性。见他与仇尘道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的面红耳赤,差点就要挥拳相向,她本来还想劝阻一下,不料这仇尘道士一听说她现在怀有身孕之后,整张脸就顿时垮了下来,黑的犹如乌云盖顶一般。
他的眼光似含有冰刃一般,再度扫向她的小腹。
“慕容少爷爷,你刚才说,江小姐腹中怀有身孕?敢问一句,你可知,这胎儿是谁的血脉?”
慕容清祤闻言自是无法再继续隐忍下去,他一改往日的温润儒雅形象,双目喷火一般怒道:“我的未婚妻,腹中怀着的自然是我的骨肉,仇尘大师,你这话问的也未免太过无礼了!”
仇尘道士却只是摇摇头,他锐利的目光轻轻扫过江紫墨的身体,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令到江紫墨不得不握住了慕容清祤的手腕。她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看穿这一切,他居然会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腹中孩子的身份……可是,他又为什么会看穿?难道仅凭直觉?
不!应该不是的,以仇尘和慕容家的交情,他断然不敢胡言乱语。那么,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呢?
江紫墨感到了一种窒息般的忐忑不安,她握着慕容清祤的手,逐渐冰凉。
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不安,慕容清祤便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掌。江紫墨把脸埋进他的胸前,正在揣测时,却听仇尘道士已然一扫之前的冰冷和阴霾,只是如常笑道:“对不住慕容少爷爷,是贫道一时失言了。贫道也不知江小姐怀有身孕一事,不然刚才肯定会多加提醒小心的。既然慕容少爷爷不愿让江小姐成为这只蛊虫的宿主,那贫道一会让它释放出无量元阴以作为药引之后,就还是让它继续沉睡休眠过去。如此,慕容少爷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