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轩原来还有心结,每每听沈袭玉说心有所属时都会难过,但是和沈若兰认识之后,却从她身上找到了与沈袭玉的共通点。他不知道那是因为这两个人是来自同一个时空,说话行事自然会有相通的地方,还以为是沈家姑娘独有的特点呢。
沈袭玉失踪的这段时间,沈若兰一直全心全意的陪着他,富贵同享,患难与共,尤其是在酒楼中毒事件中,若兰更是表现出了独特的一面,帮钱子轩找出了中毒事件背后真凶,挽救了酒楼,说不感激那是假的,加上若兰谈吐得宜,语言行事之间除了和沈袭玉有共通处外,还比沈袭玉更加圆滑灵通,倒是让他捡到一个宝了。
钱子轩对沈袭玉的感情慢慢转移到沈若兰身上后,再回过头来与沈袭玉开这样的玩笑时,除了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外,倒没有其它的情绪了。
“玉儿,有句话,大哥不知道该不该说?”钱子轩听了故事,自然知道她是跟着赵启浩的车驾回来的,只是赵王府的门第和沈家的门第实在差的太多,他真的很怕沈袭玉受委屈。
沈袭玉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管如何,我会尽我的全力陪伴他、爱护他,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只要他不先负我,我就算是背离全世界也不会放弃他,即使是牺牲我自己!”
钱子轩动容了,有这样轰轰烈烈的感情真好,他有时候有点恨自己,总是做不到这样的绝然,考虑事情时也是想的太多,每每总是错失良机。
如果当初一开始时,他就抛下一切包袱去追求沈袭玉,会不会今天就是不一样的结局了?
“好了,大哥,今天我找你来,是商量对策的,我没想到我一失踪,那些小人又蹦出来折腾了。不好好敲打下他们,还当我沈袭玉是好欺负的。”
钱子轩满脸愧疚,“我真是没用,好歹在外行商也有十来年了,没想到却栽一个妇人手里,别说帮伯母,连自己都差点栽里面了。”
“钱大哥,关于酒楼的中毒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子轩便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却原来起因为他们酒楼在入冬的时候收留了一对乞丐母子,那对母子说出来沈袭玉一定也认识,就是唐云的表弟欧阳宏和其母亲唐氏。
没想到那对母子竟落败至此,一路乞讨,唐氏还得了重病,把身边的一点家当和最后一个丫头都变卖了之后,才堪堪治得好。欧阳宏虽然有手艺在身,但是好吃懒做,唐氏也是好赌的厉害,母子二人竟是谁也不愿意出去找活做,直接用泥糊了脸,当起了乞丐。
前青菊镇花行商业协会会长孙健不知道走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两个人,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来酒楼当卧底。
开始时母子二人表现的非常勤快积极,人又低调,也没有不良嗜好,加上那阵子沈袭玉失踪了,酒楼里人心慌慌的,看井的小伙计因为担心沈袭玉,被欧阳宏钻了空子。
投完毒后,当天晚上欧阳宏就带着唐氏拿了孙健的银子逃走了,幸好沈若兰出了主意,从青菊镇的乞丐窝里寻找这两个人的线索,最终摸到了长寿县,在连英的帮助下,终于将这两个人揪了出来。
“人家打了我左脸,难道我要把右脸再凑上去不成?有仇不报,不是我沈袭玉的个性。”
“那玉儿你打算怎么做?”
“沈老夫人现在霸占了沈家庄,倚仗无非有三,一就是沈若红,二就是富贵花坊的生意客源,三就是孙健。如果沈若红倒了呢?如果富贵花坊售出的花都有问题,被客户找上门来赔偿呢?如果孙健自己也遇到一堆麻烦事儿,自顾不瑕呢?他们本来就是狼狈为奸,因为利益而勾结在一起,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情份可言,只要一方倒霉,另一方立即就会见风转舵,想要抽身,到时候我们只要买通他们身边的人手,巧言挑拨,就能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别以为只有他们会派卧底,难道我们就不会吗?”
钱子轩不由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沈袭玉,不过半年,她好像成长了不少,不仅仅是指外貌,还有心计各方面,处理事情也成熟多了。
沈袭玉看钱子轩那模样,好像第一回认识她似的,便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有一种最毒妇人心的感觉?”
“怎么会,是觉得玉儿是真的长大了,若换以前你肯定说让小白去把她们教训一通,现在却会借刀杀人了,这样做一来可以摆脱是我们做的嫌疑,二来也能彻底的打乱分化他们,让他们反目成仇,没办法再联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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