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子一定替你把玉镯找回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不在赌坊就在当铺了。娘,不是我们对姑母狠心,只是他们实在太过份了,这家里是留不得他们了。”唐云也满脸无奈,人家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何况心已离了。
唐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脸上一片灰白之色,“我原本还想着,能否劝她悔改,现在看来,也怕是难了,算了,我已经仁致义尽了,就算百年之后,去见你爹爹,我也理正清明。你去看着办吧,只是他毕竟是你姑母和表弟,万不可太过严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唐云恭身道,“是,娘忙了半日,累了吧,倚竹快扶夫人进屋歇息。”
“是,大少爷!”
唐夫人进去休息后,唐云召了家里的管事们过来开会,宣布了下自己的决定,也顺便把事情说了个清楚,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往日欧阳氏从唐家拿走的首饰和银俩就不追究了。
原欧阳家的那些田庄和产业,现在 已经增值不少,唐云也不和他们计较,一并将田契地契还给他们,镇东郊有一座空宅子,虽然不是太大,是以前唐家的旧产业,就算是全了最后一点情份吧,送给他们住了,让他们立即就搬吧。
欧阳氏原本昨晚赌到很晚才回来,现在正睡得香呢,突然听到外面响,便连忙让小丫头出来看看,小丫头一看管事那副模样,也吓坏了,连声禀告了欧阳氏。
欧阳氏一听管事说,夫人要赶他们母子走,当时就惊住了,然后立即意识到,她不能走,她还欠了赌坊三千俩银子,说是想办法近期还的,如果现在走了,那赌债何年何月才能还上呀。
盛兴赌坊的那些牛鬼蛇神,可是不好说话的,到时候真的会砍掉她的手的,把她捆了卖到青楼去的,她不想死啊?
她立即连滚带爬的,衣服都没穿好,妆也没上的哭去了唐夫人的院子外面,几个丫头早得了少爷的夫人,一定要拦住这个女人,不能让她进去扰了唐夫人的清静。
“钟清莲,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哥吗,我哥把我们娘俩托付给你,你就是这样替他照顾他妹妹的,先是夺我家产,现在又要将我扫地出门,钟清莲,你好毒的心肠啊,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五雷轰顶吗?”
几个丫头死命的按住欧阳氏,但是她仍尖着嗓子骂的极为难听,唐夫人钟氏在里面听见了她的话,想到先夫,再想到自从这两母子住到唐家后,她受的那些气,当下便气的一口血呕出来,直接昏死过去。
连忙有丫头去前厅找唐云,唐云匆匆赶了过来,找大夫来看,欧阳氏这才发现自己闯祸了,有些瑟缩的跑回自己的院子里,阻止那些人搬东西。
“你们都不准碰我的东西,你们是什么狗东西,我可是唐家的二小姐,你们居然敢,居然敢这样对我”
“放开,都不许搬我的东西,信不信我立即让宏儿把你们赶出唐府?”
几个管事一听,当时就冷笑了,还宏少爷呢,现在早就是落水狗了,谁也不搭理他,直接将他们的东西装装好,往府外租的牛车上面一丢。
欧阳氏跟着她的箱笼爬牛车,好几次脚都踏空了,好不容易从府里跌跌撞撞的跑出一个小丫头,将她扶了上去,才发现里面躺着一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的人,她正要骂人,却发现那个猪头是她的儿子。
“宏儿,宏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欧阳宏勉强的撑起身子,冷冷的说道,“除了他们还有谁,此仇不报非君子,唐云,唐家,你们等 着,我欧阳宏一定会再回来的。”
欧阳氏再怎么厉害,其实也就是一只纸老虎,确实被吓着了,加上她做的那些事情,心虚的很,心想,难道是嫂嫂发现了她偷首饰的事了?
牛车将他们带到东郊的院子里,便走了,娘俩看着满是灰尘的宅子,顿时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这样瞎折腾了。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折腾,现在身边更是连一个仆人也没有,又没有钱,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不行,我得回去,我得跟钟清莲说说道理,凭什么,她们霸占我哥的遗产,居然还想赶我们孤儿寡母的走,这说到哪里也说不通啊,还有我们欧阳家的产业,也被那个贱人拿走了,我必须得要回来。”
“娘,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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