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把搂过欢哥儿,亲了两下就不撒手了。
“姐姐,我难受。”欢哥儿哭丧着脸道。
“乖,再忍忍。”丽姐儿照旧闭着眼睛摸索到欢哥儿手上的虎口,不轻不重底揉捏起来。
服侍在一旁的冰儿和雪儿也有样学样地揉捏着喜个哥儿和乐哥儿,两个哥儿也渐渐安分下来。
京都的天气依旧春寒料峭,任凭车帘再厚实,到底有丝丝缕缕的凉意袭来。丽姐儿紧了紧衣领,又把怀里抱着的欢哥儿又紧了紧。
“小姐请喝茶。”说话的是翠篱,今日正她当值。
丽姐儿张开眼睛,接了热气腾腾的茶,小口小口地抿着,打了个激灵,浑身都暖和起来。
“在苏州住久了,乍一回京,果真不适应。”别说是丽姐儿,就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林氏也对寒冷干燥的家乡有了几分排斥。
“慢慢习惯就是了。”丽姐儿笑着道。
过了几个时辰的车程,终于到了京都城门。高耸入天际般的雄浑高大的城墙,让透着车帘打量的丽姐儿回忆清晰起来。在京都,燕翅席可以见天的吃,外祖父母和舅舅也可常见面,到了冬季可以打雪仗堆雪人……
徐家一家马不停蹄地直奔荷花胡同收拾打理,来做接应的林家下人也带着徐家赠给林家的特产回了积香寺胡同。
林老爷和林大爷一个在衙门,一个在东宫,二人皆不在家,唯有何氏和田氏留在家里。而田氏正坐月子,需要静养,万事不理,自然何氏要主掌中馈,看着女儿女婿赠送的土产,高兴地合不拢嘴。
“总算回来了,以后娘俩想见一面,说些体几话也用不着隔山隔水的了。”何氏眼圈都红了。
“姑奶奶说了,待收拾妥当了,就带着表小姐,骠少爷门来与老爷和夫人问安。”说话的人正是去接应的婆子。
“姑奶奶脸色可好?”何氏连忙问道。
“奴婢瞧着姑奶奶的脸色好的很,表少爷们和表小姐的脸色也好的很。亲家老太爷和姑爷,奴婢虽没亲眼瞧见,可听林成说,身子都好的很。”婆子笑着道。
“辛苦你了,下去领赏歇着吧。”何氏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了,就打发了婆子,看着林氏送过来的礼盒,一阵叹息。
“姑奶奶已然回了京,以后能常见,太太又何必哀叹。”陈家的在一旁服侍劝慰。
不说还好,一说何氏就红了眼圈道:“我儿命苦,且不说前些年担惊受怕,一家子骨肉分离;只说这几年不得相见,她虽在江南逍遥自在,却还是失了孩子。我得了消息时,就怕这孩子想不开,夜间都曾噩梦惊醒。亏得今日听闻我儿平安,这才心下安慰。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我本俗人,自然是不能免俗。”
陈家的见何氏愈发地伤感起来,心知这是为着大奶奶没一举得男而沮丧所致,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罢了,总之媛姐儿现下身子安康,儿女双全,姑爷又对她一心一意,前程远大,我也知足了。倒是我儿二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都没个儿子,让我心下不安。算了,人得懂得惜福,我还是想开些好。”何氏这几天就在相互矛盾中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她并不是不爱新得的孙女,可相对于孙女,她更想抱孙子。她也不是不满意儿媳,只是一心想抱孙子的愿望落空,期望已久和骤然失望让她不知所措,有火却不知冲谁发。
“把这些燕窝送到大奶奶那里去,就说是姑奶奶特意送它养身子的,让她好好将养。”何氏把燕窝推给跑腿的丫鬟之后就回了内室。
田氏红光满面地喝了碗鸡汤之后,抱了抱女儿就躺下将养。她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燕窝,心里不知是喜是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