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取猪腿精肉为馅,再用隔年老母鸡炖汤,和猪肉皮煮在一起,然后做成皮冻,拌入馅内;还根据不同节令取蟹粉或竹笋、虾仁和入肉馅,这次用的就是夏天的鞭笋和虾仁。”
“阿瑛,你有心了。”
“妾身想过了,这是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妾身平时花了太多时间在生意和杂务上,在这些日常细节上就疏失了,才让爷怀念旁人的温存,是妾身不好,妾身以后会多抽时间来伺候爷。”钱卿瑛停下筷子,看着胤禛认真道。
“阿瑛,你不用这样了,在爷心里你无可取代。那钮祜禄氏……”胤禛叹了口气,握住钱卿瑛的手,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钱卿瑛眼中聚起了雾气,强笑着说:“爷不用说什么,因为没什么可说的。妾身只是想尽力留住爷的心,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事。妾身想通了,妾身和爷都无法阻止世事变迁,都会身不由己,但凡妾身尽了力,日后即使红颜未老恩先断,也没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了。”
“阿瑛,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这么对你的。”胤禛伸手拢了拢钱卿瑛耳边的碎发,只觉得心一阵抽痛,几乎要窒息。
“爷的心意妾身知道了,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钱卿瑛坦然迎向胤禛的目光,笑意恰到好处地挂在唇边,截住话头给胤禛夹了个小笼包。
“恩,你也多用些。”
两人经过这次,更是好的如胶似漆。
等宋格格那女儿临近弥月夭折,大约是“爱别离”,抑或是彻底把钱卿瑛当成了“温柔乡”,胤禛在李氏院子里看孩子的时间反而掐的短了,对其余女子态度和冷淡了许多,路上遇见了竟是连话都很少说。
众人对此是又妒又羡,暗恨贝勒爷前些日子刚刚有些动摇,不但多有看望几个阿哥格格,还对钮祜禄格格温声软语,也恨自己连宋氏的女儿都没有,连最起码的翻盘机会都挨不上边。
木兰秋狄围猎,胤禛带的人是钱卿瑛,虽然没有人猜不到,但当消息传到云苒耳中时她还是险些气炸了肺,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往地上一掼,“呯”的一声当即摔的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她自入府以来就被钱卿瑛死死压在头上,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有幸得到贝勒爷垂青,没有钱卿瑛的时候,后院几十位格格当中就数她最得宠,可后来两人再度和好,她就连贝勒爷的面都见不上了。
而这次,她花了多少心计,打点了多少银子,耐心等待了多久,才找到这么个机会突破钱卿瑛安排的花园守卫,和胤禛“偶遇”。
盈袖听到响动进来,见地上一地狼籍,而云苒又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格格您消消气,为此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侍候她的盈袖在一旁小声劝道。
“哼,那个小浪蹄子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法子,竟把贝勒爷抓的死死的,她明明心高气傲,上一回竟没和贝勒爷扭着性子闹,反倒放下身段向贝勒爷服软,真是没脸没皮。早知如此当日我就该把事做的更绝一些,生米煮成熟饭,就眼不见为净了,真真是悔之晚矣。”一说起这事云苒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下钱卿瑛一块肉来,嫉妒就像一条毒蛇,将她原本清婉的脸蛋扭曲的狰狞可怖。
“贝勒爷只是迫于无奈罢了,被压制的越久,拘束的越狠,日后算起账来就越彻底,她有那几分姿色也被爷心中的不满冲散殆尽了,真正论恩宠,谁又能及得上格格您啊。”盈袖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赔笑道,“格格身份高贵,出身钮祜禄家族,是满旗八大家族之一,这朝就出了个皇后,钱氏不过是一介商女,勉勉强强算得上是汉军旗出身,除了一身的铜臭味,还剩下什么,日后若晋分位,她是轮不上的,岂能与格格您相提并论,您生她气实在是太抬举她了。”
盈袖的话听在云苒耳中甚是受用,是以虽然依旧面色不豫,但终究没有再发作,缓缓坐入椅中,盈袖趁机再倒了杯茶给她,“格格喝口茶顺顺气,千万莫与那种小浪蹄子一般见识,等您往后贝勒爷利用完了她,您想怎样收拾她都成,现在还是先忍一忍,莫要因一时意气而坏了爷的全盘大局。”
云苒想想也是,压下心中不悦,接过茶正待要送到唇边忽地心中一动,指了汤汤色金黄明亮,芽条叶底的红茶道:“这仿佛是上回大哥来看我时所带的茶?”
盈袖笑一笑道:“格格记性真好,正是大少爷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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