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用那什么沾湿布条捂着口鼻,不过看你没晕就……咳咳……”胤禛皱着眉疑虑非常,说到后头脸色变得十分尴尬,掩饰性的转身去做火把。
要知道胤禛所说的“随身印章”不是别的,而是多罗贝勒爵位证明的官印,掉了此物是朝廷要问责开罪的,如今看来冷言之的目标并不包括他。
钱卿瑛的的脸轰一声便似被火烧着了般,红霞霎时从两颊漫到耳根,她手忙脚乱站好,垂着头愤愤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胤禛低着头忙着,故作不知,忍着笑劝慰道:“事急从权,为夫明白的。”
不说还好,再说钱卿瑛就更要恼羞成怒了,不知不觉两人间的沉默僵持倒是被冲散的差不多了,那王小姐看了却是划过一阵失落,羡慕道:“公子与九小姐真是郎才女貌,伉俪情深。”却是没有嫉妒的意思,是个心胸坦荡能拿得起放得下的难得之人。
胤禛扬了扬手中绑好的火把,望着钱卿瑛眼里带着笑意,说道:“瑛儿明灿若朝阳,王小姐皓姣若秋月,实乃不分轩轾。两位小姐前边请。”说的好像这半夜逃命似那趁夜巡游一般风雅肆意。
钱卿瑛越发的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弄不清冷言之想什么,弄不清胤禛在想什么,这个王小姐分明是冷言之刻意的安排,把他们三人弄到此处来患难与共?那为何又现在没有什么看守,难不成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都是山路,五六月份正是草木繁茂,昆虫滋生之时、河流、池塘和山溪水量正值丰沛。
适才钱卿瑛特意为自己用麻布下摆绑了腿,仍旧是被水沤,荆棘刮刺,虫蚁叮咬万般滋味夹攻的痒痛难辨,她素来身体强健,又是天足,尚且觉得身体吃累不住,更不要提那包了小脚,养在深闺的王小姐了。
“小女是实在走不动了,”王语竹面如金纸,拄着拐棍摇摇欲坠,倒是难得一路都没叫苦。
其实钱卿瑛和胤禛都知道信手把此女留在此地,两人的行程会快上许多,冷言之也必然不会坐视此女遇险不理,可钱卿瑛的立场不能说这话,谁知道胤禛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但主动让胤禛搀扶着王语竹,或者背她这种傻事,钱卿瑛也做不出来,不要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这般做就是把两人送作堆,就是文明开放的后世,她也没法子这么大肚,管他什么大局观!
胤禛稍加犹豫就点了头,对钱卿瑛再三:叮咛:“那就先歇息会儿吧,阿瑛你陪王小姐先坐一会儿,千万要小心蛇虫,被蛇咬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此处缺医少药!这里已经听到了流水声,我去打些水来给你们润润喉。”
同床共枕这么久不是假的,胤禛给钱卿瑛的感觉越来越诡异,累了停下休息,渴了去给她找水,饿了忙着为她摘果子,诸如此类的迁就和安抚,一路上不知道有几回,胤禛对王语竹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和绅士风度,却始终保持避嫌的距离。
好不容易到了有人烟之处,又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近在眼前的京城竟是到不了了,胤禛带着两个绝色少女要说有多晃眼就有多晃眼。
钱卿瑛 很镇静淡然的笑看着远方:“爷,也出了山了,不如你和王姑娘在此处歇息片刻,妾身去附近问问哪有我家的产业,妾身的信物虽然丢了,但大部分管事都是见过的,即使不认识也有法子和他们相认。”
王语竹几乎是脱口而出: “九小姐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去?难道有什么避讳不成?”
钱卿瑛倒是没有介意的笑了,转身将她的手搭在她手背上:“我不是防着王小姐!而是我们三人一起目标太大,万一再被那贼匪发现了,可就后悔莫及了。”又转头向后瞟了一眼,“爷放心,妾身会把你们安全送达京城的。”分手的时候到了,后面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别胡思乱想,等我们想法子回京再说。”胤禛脸色阴沉,看似极为生气,那么点事,他还没怎么样呢,这女人倒扭捏矫情起来了,动不动就想散伙,日子还怎么过!
钱卿瑛笑了笑没接话,在脸上抹了把灰,转身就离开了,不多时一个年轻力壮的伙计驾了一辆大马车嘚嘚的空车来了,她却是单独骑了匹马换了男装跟在旁边,不用说也知道这匹马是为胤禛准备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