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母亲、大哥、二哥都早走了,大姐跟我也不亲我也顾不得她了,就是怕耽误了贝勒爷的前程。”
胤禛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斥道:“浑说,皇阿玛怎么可能这么对爷,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休要再提,不然爷抽你。”
“嘤嘤嘤,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这么对我,反正这么多银子我拿不出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说了是各个府邸比试论输赢,福晋是嫡妻,侧福晋有儿女,哪个都该比我先上,你既容不下我,我去死了干净!”钱卿瑛猛地推了胤禛一把,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吧嗒吧嗒的踩着huā盆底跑开了。在他面前还是别表现的演戏高超的好。
“阿瑛,跑慢些。”胤禛顿了顿,咬咬牙,好似那琼瑶剧里的苦情男满脸懊悔的追了上去。
钱卿瑛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哭着,反复甩开胤禛的手,跌跌撞撞的奔向乾西四所。
其实她自帕子掩面后就没再继续流泪,全副心神都放在脚下的路上,她要表现的是有点小聪明但逃脱不开情爱的小女子,这样康熙才会对她稍稍放心,对胤禛也能多看重几分,说到底是不是照着历史演下去谁也不知道,胤禛登基她未必能得到好处,但不能登基她铁定不能见容于下个帝皇。
好不容易到了房里,关上房门,炭盆和热炕都是小高子找人烧上的。
钱卿瑛喘着气忙不迭的倒了两杯热茶,递了一杯给胤禛,自己咕咚咕咚的喝完。
胤禛接过也是一气牛饮,不是走路累的,而是拉扯演戏的,喝完后环视了眼四周,猛地踹了一脚桌旁的小凳子,凳子应声倒地,咕噜噜滚了几圈。
“我跟你拼了!”钱卿瑛用力一摔将留有半盏茶的小杯摔得粉碎,然后指了指窗外。
“你个疯女人敢挠爷,欠收拾了。”胤禛怒骂一声,把钱卿瑛带到炕上,示意她躺下。
钱卿瑛又发出呜呜的哭腔,却在胤禛耳边轻声道:“您说皇上会不会相信,到底有没有人跟着咱们?”
“想来是有的,这样的关键时节他一定会这么做,咱们一路过来都是能藏人,方便跟踪的地方。皇阿玛信不信都不要紧,总之要他知道我们是明白他的计划打算的,希望他能领点情。”胤禛把两人包在被子里,在黑暗中眸子熠熠生辉。
“但愿吧,妾心烦的脑仁子疼,要先歇息会儿,看妾跟疯婆子一样在宫里跑了半圈,什么脸都丢尽了。”钱卿瑛头上的二品诰命朝冠早就被抱在怀里了,幸而她年幼没化妆,不然一脸的调色盘,都能把胤禛吓得有心理阴影。
“额,你这会儿不能睡。”胤禛无奈的揉了揉钱卿瑛的脸,补充了一句“如果刚才真的有人跟在后头,那么皇阿玛一定会让人来叫咱们过去说话的,算是安抚你别牛脾气上来坏他的事。”
“那也可以睡会儿先,左右还早。”钱卿瑛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胤禛,就要睡去了。
“咳咳,恐怕不行,咱们等下要唱双簧,不破镜重圆怎么成?破镜重圆总要有个原因的。”胤禛握住钱卿瑛的肩膀,也有些尴尬。
钱卿瑛转过头,看清他的表情,不由一脸的血:“你……不……不是吧!也可以是我宽宏大度原谅你啊,为什么一定要是你那……什么……了我?”
“皇阿玛是各中老手,男女之间有没有做过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皇太子就是个例子。”胤禛雷打不动的看着钱卿瑛,脸上明晃晃的写着理所当然。
康熙是实践出真知,钱卿瑛顿时默了,她素来把胤禛当作床伴,享受乐趣与欢愉,可是这样赶鸭子上架实在是让人心里有疙瘩提不起兴致来。
“宝贝儿,来吧。”胤禛的手从后面伸过来。
钱卿瑛一脸的沮丧和扭捏,真觉得做皇家的女人艰难,得宠的时候免不了要陪着演戏,失宠就更惨。
“想什么呢?专心点,等会儿可别哭着求爷用力。”胤禛扳正钱卿瑛的脸不满道。
钱卿瑛知道说什么这一场也免不了,就说:“爷这次温柔点,别让妾身在皇上那出丑。”
“恩,爷有分寸。”胤禛含含糊糊的应了。
……
康熙的耳报神果然是无处不在的,而且很快,在两人要了水后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宣召了,末了留下一句:“穿家常服既可。”差点没把钱卿瑛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