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已经全部得到,关着两个和尚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但是钱卿瑶终究不在是那个被钱卿瑛绑着拖到海边求助无门,就只能趴在沙滩上嚎啕大哭的庶女了,她是一国储君寄予了政治目的的宠妾,让她芒刺在背的忌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推入哪个朝廷纷争的漩涡有牢狱之灾。
很多女人抱怨自己不漂亮不聪明,其实,应该问自己为何没有福分,有福分,有位子,有好儿子的女人才是天下最幸福的,古代的宫廷里的女人如此,平常百姓家也是如此。
被天下女人艳羡的孝献皇后董鄂妃死时不过二十二岁,而至今仍旧默默无闻的钮祜禄氏和耿氏才是笑到最后的女人,可见有好丈夫不如有好儿子,钱卿瑶大概不会有儿子,她也没在历史上留下痕迹,钱卿瑛需防范却不需要恐惧。
钱卿瑛走进大栅栏街口往南不远处的同仁堂,抬头望着黑底金字的银杏木丸药牌,密密麻麻的罗列着三十几种招牌特效药的药名和下注的各种丸药主治功能,一时间眼huā缭乱不知如何选择。
她需要的不仅是死的没多少痛苦的剧毒之物——为自己准备也为别人准备,也要能在身处绝境之时供吊命所用的营养、疗伤丸剂,经过浓缩试验,藏在发簪里,鞋底处以防突变。
钱卿瑛在表达了自己的需要后,便请掌柜推荐:“我听人介绍你家制药奉行,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头一次来也不知道具体情形,只能偏劳大夫推荐了。”
坐堂大夫连连致歉:“别的药都可以,只不过这蟾酥有剧毒,通常只有配给脱肛病人熏疗患处才开这样大的剂量。在下做不了主,需请示东家才可,还请小姐内堂说话。”
“你们倒是个慎重的,既然如此,大夫请在前面带路吧。”钱卿瑛点点头有些在意料之中。
他们这边走着,那头已有腿快的小厮奔到后院配药处通报同仁堂二代当家人乐显阳,待他匆匆赶到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小姐久等,敝店怠慢了。”座上的女孩儿娇艳的让人不敢直视,乐显阳躬身低头作了个揖。
“无妨,应当的。想必贵号的人已经把我要买的药物同老板说清了吧。我也知道九门提督和京畿衙门在各药铺都交代有公文,凡是买足以致死分量的毒物都是要留名备案的。”钱卿瑛起身避过这礼,轻笑道“家父是派到宁波府的从四品国子监司业钱纶光,我在家中行九,买这蟾酥不为为非作歹。”
乐显阳想了想问:“敢问小姐,钱陈群可是令兄?”
“正是!”钱卿瑛十分惊讶,愣了愣方笑问“我们一家刚到京城不久,老板如何得知?”
“钱兄来此与在下商谈合作之事,前脚才走。小姐可是广开善堂的大众卷烟东家钱九小姐?”乐显阳堪堪三十,是其父的第三子,能继承父亲的衣钵,接掌同仁堂,心中也是有大丘壑大抱负的,钱家的橄榄枝让他嗅到了巨大的机遇,此时对钱卿瑛就多了份关注。
“正是我家三哥,没想到他脚程倒快,这么早便来过了。”钱卿瑛点头应是,接着又略显踌躇:“这药老板可否行个方便……此事也别说与我家三哥听。”
乐显阳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缓慢:“既然两家合作在即,有些话在下不得不问。小姐合买这几样是否防备着有牢狱之灾,我们开药铺的见多了准备这些的,除了要在无水无粮的时候滋养身体,还要在饱受刑狱之苦时吊住性命,甚至为防熬刑不过自我了断。”
钱卿瑛淡淡点头应道:“不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树大招风我的确是作此防范,老板的意思是?”
乐显阳低垂眼眸思虑片刻,便有了决断:“九小姐乐善好施声名在外,在下佩服已久,相信不会拿着毒物去随便作恶。虽说药铺的宗旨是保人性命而非助人寻死,可事到临头死就比活着更为幸运,您在此稍等,在下这便亲自去配齐了丸药,并附带说明注解和其余被羁押时所要注意的门道。
直到走出同仁堂,钱卿瑛都在想“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话是不是应验在自己的身上了,乐显阳配备的药里还添加了云南白药等,并在随附的说明里连同怎样将这些〖药〗品随身带进牢房,如何贿赂和躲过牢头的盘查,还有许多牢房里通用的俚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