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客气的,我这个掌柜的可是沾了你闺女的光了,我店里的不少好菜,都是这丫头的心思巧,想出来的菜谱呢。”林掌柜对张大柱可是客气的很,看着渺渺一只手拖着个大包裹,急忙唤小伙计帮一把:“怎么拿这么多?你要搬家吗?”
张大柱也上前接应,无奈手里早满了,实在腾不出地方了。
渺渺把包裹丢给小安子:“林叔,我住的那间房您拾掇一下吧,以后啊,我就去鞋铺子里住,总不能老是影响您的生意不是?”
那间客房,原本是酒店里准备给酒醉的客人暂歇的,渺渺占据的时间也不短了,尤其是现在身边有个实诚的老爹照顾,就还是别骚扰酒店的营业了吧?
“你这个丫头——”林掌柜指着渺渺的鼻子想要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却发现了受伤的那只手:“怎么?伤着了?厉害不?”
渺渺摆摆那只好手:“没事儿,蹭了块皮,不厉害!林叔,我可走了,叫小安子送两步呗,嘿嘿,我是伤员,得照顾照顾!”
林掌柜心里那点子担心就烟消云散了,能说能笑的,肯定伤不重,嘱咐小安子送进鞋铺里,跟张大柱互相告别。
爷儿俩终于把一堆东西安置妥当,虽然天气已经寒冷,张大柱倒是还脸庞黑红黑红的,鼻子尖上,习惯性的沁着汗珠。
渺渺让老爹扯了条布带子,绕过脖子一系,那只伤手就挂在胸前,不再害怕会不小心碰到了。再想想灶房的食材,三小姐开始指挥了:“今儿晚上咱炖半只鸡吃,你去洗洗,剁成块儿,会不会?”
张大柱很高兴,闺女要买下一整只鸡,幸亏自己劝住了,只买了半只,这过日子,就得悠着点花,自己两年没捞着教育,现在可得抓紧扳一扳爱花钱的性子。
“会呢,爹会!”
已经睡了一大觉儿的渺渺逛街没感到累,索性跟在身后监督老爹做活儿。
“再泡上一小把野山菇,再抓点,太少了不出味儿。”
“切些葱姜蒜,片儿,就这样,点火吧,嗯,大火,放油,甜面酱,好,都倒进去,等着爆香——放鸡块——”一股浓郁的香味儿溢出来,充盈了整个屋子。
灶房里,火光红彤彤,映着父女俩的脸色明亮亮的。
“小灶上的粥也好了吧?等馒头热了,就可以吃了!”渺渺观察了一下铁锅里的鸡肉,感觉火候可以了,满意的走去了外屋的餐厅,等着被侍候了。
“嘿嘿,渺渺,怪不得林掌柜他们肯雇你做小大师傅,这么一指挥,还真是香!”张大柱吸着鼻子,乐呵呵的来回端餐具,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儿。
“那是,你闺女我的舌头,可是谁都比不了,这好吃不好吃,为啥不好吃,咱一品就知道!”渺渺就翘起了尾巴,得意洋洋的吹嘘道。
一餐晚饭,父女俩吃的开心不已,你一句我一句的,两个不爱说话的人,忽然谈的投机起来。
然后,老爹去刷碗,继续烧了一锅热水,给闺女洗脸净手,并泡脚。渺渺红了脸,连连拒绝,可是没能如愿,或许,这其实就是她内心深处的愿望?
当脚丫泡进温水,老爹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在水中轻柔的搓洗时,黑与白,糙与嫩,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对比,三小姐那颗被冰冻的嘎嘎的心,有了一丁点儿的裂缝。
这就是父爱么?不管女儿怎么顶撞不搭理,都义无反顾的去包容去关爱么?
九岁的丫头,在暖洋洋的感觉里,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迷蒙中,还能感受到有人小心的托起了那只伤手,安放在被子外侧,又盖上了一块轻盈温暖的东西,还有,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一夜好睡,无梦的睡眠很轻松,当渺渺挣了眼睛,懒洋洋的望着房顶上,细数那些木椽子的数量时,院子里,一个汉子的粗豪的脚步声时时响起,“唰唰”扫地,“叮当”做饭,然后,声音渐歇,“沙沙”,又在门前站住了,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人蹑手蹑脚的挪进来,还哑着声在叫:“渺渺,醒了没?”
三小姐紧闭了眼睛,心里甜丝丝的,直等到眼帘感觉到黑影落到,忽然大睁,出口大叫一句:“爹!”
果然,大大的惊骇了这汉子一跳,黑脸上眉毛上挑,眼睛瞪成了铃铛状,口张得能塞进去一颗鸡蛋。
“哈哈哈——”阴谋得逞的三小姐放声狂笑,可是,忽然的,她觉得哪儿出了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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