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自然能赚的更多一些,就算平头百姓们不服,却也没办法,不卖给人家,自己又没钱投资把那片地域开发出来。
而政府么,对于前来投资开发的商人们,自然是呈欢迎态度的,经济发展了起来,还能给官员们添一笔政绩。
有三五条河东乡的大街,已经和县城的街道相连了起来,郑直家租赁的那个小商店,就位于那几条大街上。
当然,河东乡更大一部分面积,还都是良田,下边管辖着二十五个村,人口刚刚超过两万。
订好房间,郑直没有多待,就来到了大街上,打了个的,直奔河东乡。
来到河东乡的地界上后,他就开始四下转悠了,约莫走了十来分钟左右,看到有一群年龄颇大的老人们在晒太阳聊天,心下一动,缓缓的走了过去。
“这公交车从前年开通,现在坐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一个身穿灰色衬衫,下巴上蓄有三寸花白胡须,年纪在五十五六左右的老头,佝偻着身体坐在墙角的一块石头上,开口说道。
“谁说不是!政府前年刚开通公交车的时候,是真的给咱们老百姓办了件大实事,绕着县城转悠一圈,也不过才花两块钱。”另一个老头开口接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喽,就凭现在公交车上那些小偷,年轻人还好些,像我们这样上了年纪的人,一个不注意,口袋里的钱就被人摸走了。
我记得有一次被人偷了钱,等下了车才知道,后来没钱坐车,只好硬是咬牙走了回来,鞋底都磨薄了好些。
这人老了以后啊,不管是脑子,还是身体,反应都慢了好多。”
“是呀是呀,前儿个不是说老王的孙子病了,急着坐车去医院看病,结果身上的八百块钱被人偷走了,哭着求着,老王差点跪了下去,人家医生才勉强同意先住院看病,等过两天再把钱补上。”
“这还是好的,如果碰到不讲理没人性的医生,那孩子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苦呢。”
“难道就没人管管么?”
众多老人正在闲侃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都是偏头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休闲服装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外围,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伯上下打量了郑直一眼,说道:“小伙子,瞅着你面生,你家不住在河东乡吧?”
“住,我就是在河东乡长大的,家里租了一个小小的门面房卖些日常百货,不过我两年前去外边上大学了,所以没赶上县里开通公交车。”郑直回了一句,走进人群,也学着老人家们的模样,蹲在了地上。
“哟,还是个大学生呢。”
“是啊,你在哪上大学?”
“是不是名牌大学啊?”
几位老人没有回答郑直的话语,反而问起了他的事情。
郑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皮有些发红的回道:“不是名牌大学,就是在新江市上的。”
“哦,在新江市上的啊,那也算不错了,不像我那个不成气的孙子,连个高中都没考上,现在正跟着人家砌砖墙呢。”
一个脸上布满了风霜痕迹,面庞黝黑的老人看出了郑直的尴尬,善意的解围。
“是呀,我那个大孙子今年还不满二十呢,已经开了四五年三轮车了。”又有一个老人接道。
这时,一个身宽体胖,穿着白衬衣的老人开口了,这个老人身上的衣衫明显比其他人高了一个档次,皮肤也白些,不像是长年种田的,“小伙子,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也有人管那些小偷,但公车司机和那些小偷们打了几架,有几个被打折腿,住进医院之后就再也没人管了。”
“哦?那警察也不管么?”
“警察也管,不过都是等人报警之后再去抓人,没抓到就过去了,抓到就关上几天,然后又放了出来。毕竟那些人只是偷点小钱,算不得大事,警察就是想要判那些人的刑,也没有依据呀。
当然,那些打人的要惩罚的重一些。”白衫老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说起来那些小偷大多是本地人,就是咱们乡上的也不少,所以警察不想太得罪人,关几天意思意思就得了。”又一个老人开口道。
郑直闻言眉头微皱,“政府开通公交车,就是想为百姓们办点实事,这要是一直没人管那些小偷痞子,那不是做了无用功么?”
“谁说不是!”
很多老人都点头应和。
这时白衫老者又开了口,“其实公交公司的上层也不管,是因为车票要价太低,咱们市的人口又不是很多,而偏偏政府要让公交公司多买些车,尽量让车跑到更远一些的地方,这不,就连城边上十几公里的村镇都通了公交车,所以赚不到钱,听说还亏损着呢,每年都要政府的财政部门补贴一大笔钱呢。
而那些承包了线路的司机们,经过几个月的观望,见赚到的远远没有以前预想的多,而且还是贷款买的新车,这不就没了干劲了么?
一年赚十几万,对于那些贷款二三十万买大公交车的司机来说,有点少了,为了这点钱和小偷们干架,他们也觉得不值得,于是这公交车上的小偷痞子就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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