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悄悄,红烛高烧,帐幔低垂,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已经沐浴过的赵容毅,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常乐趴在梳妆台上,手里还捏着一支huā簪,已经卸掉浓妆的脸,清丽如梨huā,眼角犹自挂着两行泪痕。
赵容毅原本喝得七八分醉意,沐浴过后,脑子已经清醒许多,身体深处却有种燥热在隐隐作祟。
静静地站在红烛影里,他伸出手,拨开垂在常乐颊边的一绺发丝,眼眸幽黯,用指背轻轻地摩挲她脸上嫩滑的肌肤。
被脸上的痒痒弄醒,常乐迷迷糊糊地睁眼。
“唔……你来了……”
她撑着桌面就站起来,却没想到趴着躺的姿势让她两条腿有些发麻,脚下一软,栽进了赵容毅怀里。
赵容毅胸膛震动,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这么心急?”
常乐没好气地捶他:“去你的。”
赵容毅将她的身体托了托,握住她的两条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揽着她的腰,吐气道:“为什么哭?”
“嗯?”常乐有些莫名,用手指碰了碰眼角,才发现自己真的流过泪,不由有些怔忡。
赵容毅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痕,又问道:“为什么哭?”
“我也不知道……”常乐有些心事重重。
赵容毅放在她后腰的手滑下去,在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常乐身子猛地一挺。
“当着我的面,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小心思,难道还能瞒得过我?”赵容毅眼神幽暗,嘴角有一抹笑意。
常乐故意道:“那你说,我为什么哭?”
赵容毅嘴角抽了抽,却不说话。
常乐追问道:“你不是说你知道吗?怎么不回答?”
赵容毅仍旧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放开她的身体,径直走到床前,成大字形往床上一倒。
常乐莫名其妙,追上去,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赵容毅就是不说话,闭着眼睛,不理她。
常乐有点生气:“话说半截,就把人扔在这里,算什么意思?”
她哭,本来就是跟他有关,这个男人现在却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样子,太叫人寒心了吧。
“好好好!你不说,你装哑巴!那我就告诉你,我哭就是因为你!”常乐提高声音,有点发泄式地大声嚷嚷。
赵容毅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望着她。
常乐胸中堵着一股怨气,不发泄不行,见他睁开眼睛一副早知道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时脱口而出道:“我就是不想让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赵容毅坐起来,好整以暇道:“你不想让我跟哪个女人在一起?”
“任何一个!”
反正说都已经说了,常乐便打算光棍到底。她刚才一个人在屋子里纠结了半天,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一想到赵容毅可能会跟傅月环一起,做他跟她在一起做过的事,说他跟她在一起曾说过的甜言蜜语,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有种想要大喊大叫的冲动,心里面翻江倒海,根本就没办法冷静。
她还是做不到!
她做不到看着自己的男人拥有别的女人!
做不到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她骨子里就是现代女性,对爱情的要求就是唯一,这是属于现代人的感情洁癖。她没有办法做到古代女人那样,对丈夫三从四德,跟丈夫的女人们共处一室。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着你去找傅月环,做不到忍受傅月环和我一样享受你的拥抱、你的疼惜,一想到这个,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五官都痛苦地皱在了一起。
这个问题长久以来压抑着常乐的心,她时而安慰自己,时而给自己打气,时而劝自己认命,时而又打算做一个强大的妒妇扫清一切敌人。这种情绪压抑得久了,总要爆发,没想到这个爆发的时候,竟会是她的新婚之夜。
赵容毅站起来,抱住了她。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别的女人那里,什么时候给过傅月环拥抱和疼惜?”
常乐抬起头,抓住他的胳膊:“可是你已经娶了她了呀!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摆设,你总会跟她……跟她圆房,跟她做你跟我做过的事……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白天还好好的啊,可是……可是刚才听到那个嬷嬷提起傅月环,听到小铃铛提起傅月环,我就不理智了……就好像有个魔鬼从我心里爬出来……”
常乐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了,心脏也要炸了,矛盾和挣扎几乎要让她发疯。
赵容毅的身体忽然压了过来。
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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