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有为主子受冤屈说一句话,但是凡是有关张太医的,她必然不会含糊…到时候便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糊涂!”兰芷听完,不顾子豫阻止,只道:“你快给我截住微雨,快去啊。子豫,你怎么这样糊涂,你会害死了她的!”
子豫听了,忙拦着兰芷,道:“主子,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你为何还想着别人,若是不说清楚,难保皇上不会对你起了疑心,就算并未追究,却还是存了隔阂和间隙,若是如此,之后的路要怎样走,你想过吗?襄常在并未为你挺身而出,你何必要替她苦苦隐瞒?主子,你醒醒吧!”
兰芷不顾子豫阻拦,温言后忙跑出去,却见微雨已然入了坤宁宫,她到场时候,已经看到奕宁铁青的脸和张启诚惊愕的眼神。微雨施施然一笑,只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臣妾这会子过来,是要给帝后一个真相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件事。”
“微雨!”兰芷在身后大喝一声,想要止住她。
子豫推测得不错,为了张启诚,微雨会飞蛾扑火。今日之事,在看见张启诚那一刻心里早已经不能自持了。子豫的动作不过是一举推波助澜而已。
她听闻兰芷唤她,只是转身一笑,继而望着兰芷,许久才道:“我不是为了你。”
兰芷的心骤然一紧,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与自己贴心知己的姐妹已经将其当做了旁人,可是她竟然还要去为一个薄情的男人冒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危险。
奕宁有些不解,只道:“你们两个做什么?襄常在,既然你说你知道真相,那么朕就听你说。兰儿,你退到一边去!”
子豫忙扶着兰芷,拉她去了一边,微雨缓缓一笑,这才道:“劳烦皇后娘娘把华音也带上来吧。既然要说开了话儿,便好好弄个明白。”
皇后的脸色有些发白,却也照做了。待到奕宁再发话,微雨才道:“华音声称看到张启诚张太医和兰贵人在长春宫有苟且行为,今日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再问华音一句,可是当真?没有半分虚假?”
华音听了有些颤颤巍巍,她是偷听了兰芷与微雨的对话,整件事情不过只是偷梁换柱的一个阴谋罢了。如今微雨这样一问,明显底气有些少了,只道:“是…是…”
“是?”微雨一笑,又道:“皇上,若是华音说半分假话来蒙蔽皇上和皇后娘娘,该当何罪?”
奕宁不解微雨其意,只道:“拖出去拔了舌头,乱棍打死。”
华音一听,吓得腿都软了,只踉踉跄跄瘫倒在了地上。微雨很满意,只道:“那么请皇上照做吧,她说的话不过是栽赃陷害,臣妾今日前来,就是要说清楚这事实的。”
华音的脸色已经大变,而张启诚也惊愕看着微雨,自己想要保护的这个人今日站在这里,是想送死吗?事到如今她已然后悔当时的一时冲动,自己自然罪责难逃,却也不想辜负对自己最好的女人,可是她这是…?
奕宁正了正身子,准备听微雨说话,微雨看了兰芷一眼,继而下拜,只道:“与张启诚由私情的不是兰贵人,是我。”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兰芷有些懊恼,只大声喝道:“微雨,你说什么胡话?你可知道这是怎样的大罪,岂容你乱认胡诌?”
微雨淡淡一笑,只道:“回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若是我不说出来,兰儿你究竟会不会为了自保供出我来?我以为你会的,我在等,等了太久了,胆战心惊。你知道吗,从你送走张启诚那一刻我就猜到,迟早有一天,这件事情还是会被人拿了做把柄的,我一点也不害怕,家族荣辱,自身性命,我已经被牵绊得太久太久了…”
奕宁的面色铁青,却也没有打断微雨的自述,微雨继而道:“我心既然已经死了,也不怕死前潇潇洒洒一回。这些日子,尚算获得了几分恩宠,但是帝王薄情,微雨并不是不知道。皇上,今日微雨敢在这里这样说其他身外之物已然不顾,还请皇上能够宽宏我的家人。宫里头的生活看似无忧,微雨却着实不愿意苟活下去了…”
她最后望着兰芷,然后扑在瘫软在地上的张启诚怀中,紧紧抓抓他的手,又缓缓道:“兰儿,自此我们两清。”
兰芷喉间梗塞,已经说不出话来,偏偏微雨如此倔强,其实这件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可她还是义无返顾说了出来。兰芷知道这世界上自然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可是不该啊,有些时候我们不该以卵击石,好好活着,不好吗?
张启诚看着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悔恨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