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攀扯出他人那么不妨追究一下那人的责任,如果没有,那么就此定案。”
“这个……”骆夫人大为意外的看着敏瑜,她总觉得敏瑜应该是最急于将董夫人打落尘埃的那个人,从她到肃州之后的所言所行就能看出端倪,可是现在,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好机会呢?骆夫人皱眉头,提醒道:“丁夫人,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要是错过了……”
“骆夫人,这或许是个好机会,但是您觉得这件事情真的能把董夫人和薛大人怎样吗?别说孙亮的所作所为有可能是瞒着他们的,就算他们知情却故意纵容孙亮这般作为,他们想要脱身出去也不难,到最后不过落一个御下不严,用人不当的罪名,真要让他们伤筋动骨绝无可能。”敏瑜微微摇头,她明白骆夫人夫妻的心思,除了对薛立嗣夫妻的怨恼,想借此出一口心头恶气之外,也存了借此事树政绩的心思。
齐大人在肃州两任,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政绩,只能算得上是尽忠职守,考绩充其量也就能评个良好,他想要在任满之后高升,这样的政绩稍嫌不够。要是能借此事将薛立嗣拉下马,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只是,敏瑜不认为他们能做到,而且她也不认为,皇帝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别说是齐大人把薛立嗣给拉下马,就算换了杨瑜霖做这件事情,皇帝心里也一样会不高兴,他更希望看到的是双方出于一种微妙的平衡,而不是一方独大。
敏瑜的话让骆夫人心中大为失望,敏瑜说的这些他们夫妻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心里还存着念想,想着或许敏瑜能出个什么主意,让薛立嗣夫妻脱身不了。而现在,敏瑜有没有更好的主意她不知道,但是敏瑜的态度都这样了,就算有更好的主意,也不会告诉她。
“那就什么都不做?”骆夫人心里满满的都是惋惜,她看着敏瑜,道:“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再难遇上了……”
“骆夫人~”敏瑜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看着骆夫人,道:“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可比做了却错了好得多,再说,我也没说什么都不做,我说的是就事论事,追究到底。与其想着怎么将他们牵扯进来,夫人还不如在一旁悠闲的看看他们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是愿意为了孙亮而不惜自己的名声出手相助,还是什么都不做,让旁人也跟着心寒?”
“丁夫人的意思是……”骆夫人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敏瑜的意思,与其将他们夫妻牵扯进来,最后却也不一定能将他们怎么样,还不如落实了孙亮的所作所为,将他绳之以法,这就是所谓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还有孙亮的亲哥哥孙明,孙亮要是有个什么,他心里能不怨恨,能没点想法?他可是薛府的大管家,要是他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那可就不是断一个指头的小事了。
想到这里,骆夫人忽然觉得心头大安,笑着道:“这孙亮胆子也着实不小,他当善堂主事这些年,暗里地可做了不少事情,要定他的罪,那罪名一抓就一把,就算定他个死罪也是足够了的。牢里可还关着一个胡铁牛,要是他知道孙亮再也靠不住,翻供的话,那就更有意思了。”
孙亮这十多年来多了些什么事情,敏瑜也让丁勤打听过了,确实如骆夫人说的,定个死罪也不为过,而她相信,丁勤打听到的不过是一部分,肯定还有不少没有打听到,而那些没有打听到的,齐大人说不准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个孙亮,别说董夫人未必会出面保他,就算董夫人肯为他出头,恐怕也未必能保得下来。
送走骆夫人之后,敏瑜立刻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裳躺在床上,秋喜一边为她擦干头发,一边道:“少夫人,您为什么不乘此机会狠狠地将那董夫人一军呢?就算不能让她伤筋动骨,也好好地出一口恶气啊!那个青楼花魁可还没有死了纠缠大爷的心思呢!”
“对董夫人,只能一次一次的打击她,让她风光不再,让薛大人不能一再的制肘瑾泽,更多的却不能。”敏瑜摇摇头,道:“肃州军的现状是皇上希望看见的,也是老国公多年来辛苦经营的结果,我们需要的是让瑾泽有凌驾于薛大人之上的威信,而不是将肃州军变成他的一言堂。如果真要薛大人逼走了,那结果只有一个,皇上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再派一个更高明更厉害也更有野心的人到肃州来制肘瑾泽。相比起来,我更愿意选择薛大人,起码他更熟悉,也更好掌握。”
秋喜似懂非懂的皱起眉头,想了又想,干脆道:“奴婢不懂!”
敏瑜笑了,没有解释,而是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董夫人这次会怎么做呢?她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