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后来呢?哎哟,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听着正着迷的人急了“哈哈,就在善堂的人准备撕下面子胡来的时候,府台大人派人来了!啧啧,好家伙,七八个彪形大汉,手里都拿着家伙,那么几下,就把闹事的,看热闹的和被围在中间,差点要被打个鼻青脸肿的给分开了,然后府台大人身边的师爷,就是那个最喜欢到一壶春喝茶的那位柳师爷也来了。人家秉公办事,把杨家的管家管事,稻香村的大掌柜和四个送点心的小伙计,善堂那位孙主事以及从经手过点心的人全部带回了衙门,一一审问。对了,还有,那没吃完的点心也被带走了。”某丁说到这里,又微微的顿了顿,道:“你们知道那点心里发现什么了吗?发现了〖砒〗霜,是用管子从点心的侧面弄进去的,一块点心里就塞了不少,吃下去不死才怪!”
啊?某丁的话让所有人哗然,这不明摆着要害死人吗?是什么人干的?
“还有啊,有衙役当堂搜身的时候,还从善堂的一个人身上搜出一个可疑的瓷瓶。次品装的就是〖砒〗霜,只有半瓶,不用说,那是用剩下的。”某丁说着公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这一幕也有不少人亲眼看见,他说起来格外的大声。
啊?这话更引起一阵哗然,怎么会是善堂的人自己下的毒呢?
“那人原本梗着脖子,怎么都不肯认罪,但被搜出了毒药,还有善堂自己的人指证。说那吃死人的点心是他单独一个人送过去给两个老人的,他无可辩驳,最后也认了罪。”某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他说他和那两个老头总是给他找事,一下这样一下那样,甚至好几次还倚老卖老的往他脸上啐口水,实在是可恶。便存了给他们下毒的心思,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觉得是个好机会,便往菊huā糕里下了早就准备好的毒药,原本想把罪名推到杨家人身上,却不料还是被查出来了。还说一命抵一命,他一条命抵上便是!”
“这人可真歹毒啊!”有人叹息着。道:“好在杨家人为了省事,没有自己做菊huā糕,要不然的话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不是。要不是杨家人小心地滑,还真不知道会因为一时的好心,闯什么样的祸呢!”某丁又叹了一声,而后道:“也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董夫人该怎么交待啊!”
“这和董夫人有什么干系?”立刻有人不理解的问道。对于某丁口中的董夫人,他们都没有误认为他人。在肃州,只说董夫人,而不缀上其夫君的姓氏的,就那么一位。
“能没关系吗?”某丁看着众人,道:“你们不会不知道善堂这十多年来都是董夫人在管理,善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管事都是董夫人任命的吧?”
“那又怎样?”立刻有人反驳道:“董夫人要管自己的家,要管自家的产业,要为老百姓做好事,哪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一个地方呢?这树大有枯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不是!”立刻有人应和,在大多数人心中,董夫人的形象都是极好的,道:“要我说啊,董夫人也是受害者,也是被人连累的,怎么能朝她要交代,讨说法呢?”
“就是!就是!”一边应和声,证实了董夫人无可替代的地位。
“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某丁心头很失望,但也不是特别意外,董夫人的良好形象不是一天就能树立起来的,也不是一件两件事情就能影响的,他笑着道:“我的意思是,董夫人是不是该把善堂交给别人打理,而不是还这么一直攒在自己手心里?你们想啊,这善堂上上下下都是董夫人任命的,用他们的话来说都是自己人,这自己人啊,出了事情难免会相互包庇。这件事情不就是这样的吗?如果不是认为犯了错有人包庇的话,那人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下毒害人?如果不是因为太相信自己人的话,善堂的那些个人为什么会把杨家的管家管事给围堵起来,让人家俯首认罪啊!”
“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可是就因为这么这件事情,就否定了董夫人,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我可不是因为这个就否定了董夫人!”某丁笑了起来,道:“我这也是为董夫人考虑啊!你们应该也知道,董夫人可是个大忙人,忙着打理薛家的产业,忙着做善事,听说啊,经常忙得连热水都喝不上一口呢!把善堂交给别人打理,也是给董夫人自己减轻负担啊!”
“你说得对!”当下就有人点头,但是却又道:“不过,这事情啊,我们也就图说说过个嘴瘾,真正要怎么办,还得做得了主的人说了算!”
“是啊!是啊!我们也就随便说说!”某丁哈哈笑着,话音一转,说起灵堂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