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我只觉得这位董夫人很厉害,很会做表面功夫,也很会收买人心!”杨瑜霖冷笑一声,道:“别人我不知道,但婶娘做的事情却不见得就比她少,以前我不清楚,但是去年我们师兄弟二十多人身受重伤,在伤病营房养伤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位董夫人帮什么忙,伤病营房主要是婶娘带着人帮忙,就连菁菁,她当时才十二岁,就跟前跟后的帮忙,等到战事结束,整个人瘦了一圈,小脸上半点肉都没有,眼睛都凹了进去。婶娘也一样,战事结束,等我们养好了伤之后,她却因为劳累过度病倒了。但那之后,我却也远远的见过这位董夫人,和战事刚开始的时候,好像没有多少变化。”
也就是说,这位董夫人别的不说,但很表明功夫却很到家啊!敏瑜笑了,道:“难道就没有别人看出这个来吗?”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发现这个,但是我想世上应该长了眼睛的人应该没有只剩我一个,只是从未听人说起这个罢了!”杨瑜霖冷笑一声,他相信心中有底的人不止自己,只是碍于董夫人的好名声和薛立嗣的地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将这些事情看在眼中,埋在心里,谁都不主动挑破而已。
敏瑜笑了起来,而后摇摇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对这董夫人更好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一见庐山真面目呢!”
“和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好见的!”杨瑜霖冷哼一声,却又道:“如果真想见她,倒也简单。每逢初一十五,薛家都会在南市的坊楼前给乞丐布施馒头,每次都是董夫人亲自带着人去布施。还有两天便是初一,你如果实在是好奇的话,初一那天可以到坊楼附近的茶楼坐一坐。”
“这位董夫人还真的是……”敏瑜笑着叹气摇头,真不知道这位董夫人是怎么想的,她就这么担心自己做了好事却没有好名声传出去吗?她就不知道她这般刻意的行为会让人背离地笑话吗?不过,敏瑜却没有说这个,而是笑着道:“看来薛家家底很厚啊,董夫人这般长年累月的做好事应该需要不少的银钱支撑啊!”
“董夫人花钱厉害,赚钱更厉害,我以前没有留意过,但任命下来之后,却也认真的查探了一番,不查不知道,这一查,却还真是不得了。”杨瑜霖冷笑一声,道:“薛家在肃州城的生意可不少,酒楼,茶楼,客栈应有尽有,甚至有两家青楼背后都有薛家的影子,至于什么绸缎铺子,首饰铺子,脂粉铺子,点心铺子,茶叶铺子,药材铺子也不少……肃州城大大小小的铺子中,起码有百分之二十的铺子不是薛家的就是有薛家当后台,说他们薛家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就董夫人花费的那些,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董夫人真会经营啊!”敏瑜笑了,道:“薛大人有这么一个能干,既能为他扬好名声,又能为他敛财的夫人可真是福气啊!薛家有这么多的产业,想必也置了不少良田吧!”
“这个你就猜错了!”杨瑜霖摇摇头,道:“董夫人对开铺子赚钱情有独钟,对置田地却不热衷,薛家在肃州只有一个庄子,中的却还都是果蔬,董家上下,包括庄子上需要的粮食都是从外面买进来的。
敏瑜摇摇头,越发不明白董氏脑子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了,官宦人家有几个铺子酒楼什么做产业倒也正常,毕竟如果只靠朝廷俸禄,也只能养家糊口,却不能过的太安逸,但是凡事都要有个度,如果真有那么多的钱财,多置些田地庄子也就是了,哪能像商户一样。不过,她也终于明白薛立嗣为什么会这般让勇国公看不上眼了,杨瑜霖都能查到这些,勇国公心里想必更清楚,他又怎么能将肃州军交到这么一对重名重利的夫妻手中呢?以这对夫妻的心性和本事,说不定再过十年,这肃州城就改姓薛了。
想到这里,她对找时机见见董氏的心思就消了几分,不是不好奇了,而是明白以董氏的能耐,说不定早已经将这都指挥使给盯死了,自己要真是想杨瑜霖说的,去了南市坊楼的话,那位董夫人说不准会主动上前招呼自己,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被动了。
想着,她就笑了,道:“骆夫人的赏菊宴虽然还没有定下时间,但估计也就重阳前后,不过十来天的功夫,我还有耐心。我今天见了菁菁之后很喜欢她,约她明日上家里玩耍,我还是趁着没什么烦心事的时候,多消遣几日的好。”
她的话让杨瑜霖笑了,道:“菁菁是个好动的,师叔和婶娘天天骂她是个野猴子,小心她到了家里闹得你不得安宁!”
杨瑜霖的话说的敏瑜也笑了起来,好奇地问起关于张家诸人的事情,杨瑜霖和张家关系一向很好,和张家兄妹都像兄妹一般,说了不少张家的趣事,让敏瑜笑弯了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