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也亲近,哪怕便是连景秀,此时明明知道上官璇在旁边很危险,竟也下不了手去点她的穴。
上官璇心急如焚,自己诱饵都下了,越常弃怎么还不接钩呢,他再不搭腔,难道自己竟要学师叔司马烈发出那羞死人的声音不成?
还好此时洞外的越常弃终于有了动作。他先是打了个呼哨,接着蛇山上方的小洞中,不知什么东西红色亮光一闪,随即而熄。
洞内渐渐静了下来,连晖松了口气,道:“那东西好像走了。”又问上官璇道:“你怎么样?”
上官璇只得先应付他道:“我服了药,暂时没事,不过你们都离我远一些。”
越常弃的声音响起:“哈哈,你刚才说别人头头是道,怎么临到自己就糊涂起来了呢?怎么样,小师妹,咱们现在可以谈谈了吧?趁你现在还清醒,否则一会儿发作起来,你身边可是就有三个男人呢,到时再后悔可也晚了。”
连景秀插言道:“别听他的,一会儿实在不行,我就封住你的穴道。”
越常弃笑得有些揶揄:“那你可就害了她了。难道你们要眼看着她yu火焚身而死不成?其实我师妹长得还不错,你们几个便笑纳了吧。”
蔡沐阳听他越说越不象话,大声喝止道:“放屁,大丈夫可杀不可辱,秦师侄,女子在世,贞字当头。大不了我一剑杀了你……”
上官璇不待他说完,大声急道:“我与你谈。你先放他们三个出去,我不要和他们呆在一起。”
此言一出,越常弃哈哈大笑,道:“好。难得你这般痛快。”
紧跟着,那小洞外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异声,这声音不知是由什么东西发出,尖锐之极,听得众人头皮发麻,洞内群蛇起了反应“咝咝”应和。隔了一阵,声音渐渐止歇,越常弃道:“好了,你们可以点火照亮了。”
上官璇怕在火光下露出破绽,忙悄悄伸左手在右手手背上做了个伤口,又将下唇咬破,运功逼出了一身的透汗。
连景秀晃亮几人身上所携的最后一个火折子,大伙自是第一时间去看上官璇,一见之下登时都大为担忧。
只这一小会儿的工夫,上官璇额头的秀发已经全被汗水浸湿,微弱的火光下,众人只见她手上鲜血淋漓,脸蛋绯红,更将下唇咬出血来,显是毒性发作,忍得十分辛苦。
蔡沐阳有些不忍,暗忖:“到了这般境地,你何苦定要坚持着活下去?”但上官璇终不是自己的女儿,他也只能干看着。
连晖犹豫道:“你……”他本就不是个有大主意的人,面对着如此复杂的情况,心中早就一团乱麻,不知该同上官璇说什么才好。
上官璇声音微颤,道:“蛇都退了。”
众人这才发现,整个洞窑之内,现在竟是一条蛇也不剩,原来那一小座蛇山下面,露出一块圆形的石板来。
越常弃似是有办法看到洞窟内的情形,半天没有作声,这会儿才道:“小师妹,怪不得香儿对你一直另眼相看,你确实与她有些像,你们都很能忍。”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答应你,将你和他们分开,不过不需要放了他们,你看见那块石板了吧,你去掀开它,有条秘道,你自己一个人下去。”
上官璇装作手脚瘫软的样子慢慢走过去,连氏叔侄和蔡沐阳在身后一齐喊她小心,有越常弃在旁窥视,她不敢多做表示,只神情复杂地回头望了三人一眼。
几人距离石板也不过五六步的距离。上官璇走到近前,故意踉跄了一步,手撑石壁站住,口里轻喘了一声,道:“你先给我想想办法,不然我没办法和你谈。”
越常弃笑道:“也是。你等一下。”
隔了一会儿,自那小洞弹进了一颗黑色药丸来,越常弃道:“这药香儿吃着没什么效果,不知你会如何?”自从知道上官璇被那毒虫咬了之后,越常弃的态度到难得的和善起来。
上官璇哪敢吃他扔进来的药,她故意如此说,是为了免除越常弃的怀疑。当下过去拾起来,攥在手心里。
石板十分厚重,连景秀过来帮她挪开,下面泛上来一阵潮湿的霉气,连景秀表情阴沉,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只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了上官璇,将身体让在了一旁。
上官璇不敢多看连景秀,剑交左手,右手接过火折,向下照了照,见到石阶,迈步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