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凌紫藤和铁逍遥去为接下来的计划呕心沥血,上官璇最后又抽出了一点时间,分别给两个病人开了日后调理的药方,才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众人,仍由连艺赶着车,她带着连可和扮成厨娘的凤三娘返回连家。
张牧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象住得很安心,暂时没有离开平阳的打算。
和他一起的那孩子这些日子对上官璇颇为依恋,得知上官璇要离开,虽没有说话,却露出闷闷不乐的神情。
回程异常顺利,一路风平浪静,前些日子追杀那孩子和张牧的那伙人凭空出现又神秘消失,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
上官璇无心多想,她现在急着见到义父连昭。“雪澜”的事,生身父母的事,像一块块大石压在她心上。
连昭派了老仆连真出山来接。
进山这一路,上官璇虽没发现与以往有了什么变化,却敏锐地感觉到森然寒意,似是自己的马车一直处于不少人的目光之下,随口问连真道:“风入衣要来了?”
连真佩服地看了一眼上官璇,解释道:“到不是怕他,家主在闭关,二爷最近又忙。别让那厮钻了空子。”
一连多日未见到义父,上官璇颇为担心他的身体。大家族的重担,连景宜夫妇的死因,连家与风入衣的仇恨,这么多纷杂的事务会不会让连昭心力交瘁?待到见面上官璇却有些意外。
连昭看上去虽然疲倦,一双眼睛因为熬夜充满了血丝,但精神饱满元气健旺,按上官璇医术上的造诣,自然看得出义父的身体好似突然年轻了五六岁。
连昭由着她打量,待到父女二人单独说话时才笑了笑,道:“看来你也看出来,我的‘凤纹功’突破了。”
上官璇眼睛一亮,由衷欢喜道:“恭喜义父。”
连昭点了点头。难得自回到连家第一次如此放松,道:“这样我心里终于有了点底,风入衣要来,我即使不是他的对手。也不至败得太难看。”
上官璇打量连昭,心中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义父,家里这边没有进展?那婆子……”
连昭脸色有些难看,道:“那简直是个疯子。看来只有等捉住风入衣她才会服软认命。”
说起这个,他神情不由得烦躁起来,又道:“家主已经同意在后山旁支里选出百名好手。住到主宅演武堂集中习武,由老四亲自教导。库房的差事由七叔协助五弟接手。不知为何,我整日里总是心惊肉跳,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你那里怎么样?”
上官璇便将如何找到张牧,又将那白荼的过往详细说了说,只瞒下铁逍遥要扮连景宜一事,她看了看连昭的脸色,小心问道:“义父。你觉着那凶手十几年前拿到‘雪澜’是为什么?咱们家那时有没有谁突然故去,像是练功走火入魔……”
上官璇话还未说完,便见连昭脸色骤变。她还从未见过义父脸上出现过这种骇人的神情,吓地当即住口。
连昭像突然被人重重砍了一刀,脸上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惊骇,他手指上官璇,身体晃了晃,后退两步坐倒在椅子上,喃喃道:“不,不可能。大哥是‘凤纹功’突破时出了岔子。”
随即连昭看到上官璇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顿时一种被蒙蔽的滔天怒火急涌上来。接着是浓重到让人无力的悲哀,最终他颓然低语:“这简直是……,骨肉至亲下此毒手,这是怎么了?老天爷,看看我们连家,这到底是怎么了?”“砰”的一声将桌子掀倒。
“二爷!”这一下动静很大。连真守在外边不放心,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
连昭被他一唤而醒,连声吩咐:“连真,快去把连景成喊来,再找两个人好好盯着老四那里。”又向上官璇道:“我现在去见家主,你有何打算?”
上官璇再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死于“雪澜”的人竟是连孤鸿的嫡长子连曜,这个消息想来对连孤鸿而言不亚于一记耳光,但这样一来,连景知、连景秀是连曜之子,只剩下了本来就嫌疑最重的连景成。
家丑不可外扬,连孤鸿这个时候肯定不想见到自己。上官璇连忙推辞:“义父去说就是。”
屋外传来脚步声,连可在外边禀道:“二爷,小姐,四爷家的景荻小姐过来了。”
父女二人面面相觑,连景荻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这里正商量如何对付她父兄呢。
上官璇站起身,低声道:“找我的。我去看看。”
连昭神情有些凝重,迟疑了一下,道:“小心些,带上你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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