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处也不过容得三四人并行,只要莫邪都占了上边,守军要夺回来就只能仰攻,那就千难万难了,何况这夜战就是拼的气势。古代军队夜里因为营啸全军溃散的例子都有,更何况夜战,陈五敢肯定,只要能够把敌兵赶下壁垒,守兵便会一败涂地,决计没有扳回来的机会。
葛六提盾持刀,向壁垒上冲过去,整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般,浑身都是力气,身上的盔甲好像没有了重量一般。他是今年陈五去淮上募兵时才投入莫邪都的,淮上战云密布,而吕方横行淮北近十年,如今又背靠淮南这座大山,有一州刺史的名位,自然应者云集,自从出兵以来,湖州虽然刚经战乱,可三吴之地的富庶,还是让出身淮上那个四战之地的葛六惊叹不已,只要立下军功,田宅恩赏都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军中那些队正,老兵们几乎在丹阳都有田宅,很多分得了耕牛仆役替他们耕种。葛六几乎可以看到告身、田宅、都在眼前像他招手了,突然脚底一空,竟一脚踏到盾牌的空隙去了,跪倒在盾牌上。
葛六啐了口唾沫,莫邪都士卒军功并非简单的按照首级计数的,先登、破阵的士卒,算三转,而追杀的最多不过算一转,换而言之,先登破阵士卒斩一首级便顶的上其他人的斩杀三枚首级,毕竟在冷兵器战场上,追杀毫无斗志的溃兵和破阵先登的难度是无法比拟的,像先前那七八个先登士卒,无论有无斩得敌首,一律都是五亩田宅,布十匹的赏格,要知道这田宅可算是永业田,而且按照莫邪都的军府规定,府兵没有劳役,永业田又无需缴纳田租,这可是一等一的重赏了。葛六正抱怨着自己的坏运气,突然听到一声梆子响,接着便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