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结了婚的人,你的妻子叫王子清。”
就在牛平安说出刚才那番话时,老人旁边的那个跟牛平安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眼中浮现出内疚之色。
他就是牛平安的亲生父亲,牛山河。
牛山河听到父亲的话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牛平安淡然一笑,“我身体里流淌的是牛家的血,不管我承不承认,也不管您怎么说,我始终姓牛。现在我有了孩子,他的身体里也会流淌着牛家的血脉。”
他看向身边一脸紧张的范水灵,将她紧紧搂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爷爷,”牛平安再次看向客厅正中的那位老人,“不管您答不答应,我也一定会跟水灵在一起,也一定会让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滚,你给我滚!”老人怒吼,气得浑身直哆嗦。
牛平安不再多说,转身爱怜地看着范水灵,“好了,我们走吧。”
范水灵眼中含泪,忽然摆脱了他的手,快走了两步,一下跪在了洋楼门口。
牛山河大吃一惊,微微欠了一下身体,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离开椅子。
“水灵,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牛平安也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着她,可是范水灵死死地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求求你们了,让平安回来吧,他这些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失眠,有时候做梦都会喊起你们的名字……只要你们愿意让他回来,我愿意去打掉孩子,再也不跟他在一起了。”范水灵泣不成声。
“水灵!”牛平安低吼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要跪也轮不到你来跪,而且这里头的人也没几个值得你去跪。”
牛平安眼中隐含怒火,朝屋里扫了一眼。
坐在牛山河身边的那位中年贵妇在他看过来时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她就是牛山河的妻子,同时她也是出自某个红色家庭。
其实牛山河并不爱她,跟她的结合也只是政治上的需要。当年,她的家族势力庞大,牛平安的爷爷经过多方面权衡,为自己的儿子安排这场婚姻。
牛山河后来遇到了牛平安的母亲,在她身上,他收获了爱情,也收获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可是因为妻子的哭闹,因为父亲的阻扰,牛平安的母亲一天也没有走进过牛家的大门,不到四十岁就抑郁而终。
牛平安恨他,更恨这个女人。在他看来,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牛平安扶着不停哭泣的范水灵转身离开了这栋老旧的洋楼,再也没有回头。
……
“喂,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姐姐?”在罗平右侧,王子俊又提起了刚才那个话。
“你觉得呢?”罗平走到洗手盆跟前拧开了水阀,没好气地说道。
“我觉得很有可能!”王子俊也走了过来,随便洗了洗手后,对着镜子仔细摆弄着发型。
“要不然你为什么送我姐玉佩。”
“我说过了,是赔给她的。”
“你这是找理由。谁都知道我姐的那块玉佩是她自己扔的,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且这块玉佩可是价值一百多万啊,你就算再有钱,一百多万的东西能随便送人?”
王子俊摆弄完头发,靠在洗漱台边笑眯眯地继续说道,“所以,我可以肯定你是对我姐有意思了……你别不承认,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你可能不知道,在京城,追我姐的人多了去,不过都被她一口回绝了。你要是能让她喜欢上你,那我就真服了你了!”
罗平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听到你这么说,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
“我想替你姐爆打你一顿……她可是有丈夫的人,我跟牛大哥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你竟然公然怂恿我去追求她,你这不是找揍吗?”
“算了,懒得跟你说。”王子俊听他提起牛平安,顿时没了兴致,转身朝着洗手间门口走去。
就在他来开洗手间的门时,一股浓烟忽然飘了进来。
“咳咳……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大的烟。”
王子俊猝不及防,被烟熏了一下,不停地咳嗽起来。
罗平也闻到了刺鼻的烟味,走到门口朝外面探头看了一眼,忽然大喊道,“不好,是着火了!”
只见一股浓烟从楼梯口不停地飘了上来,整个楼道里几乎都充满了刺鼻的浓烟。
左侧的拍卖会大厅里正传来主持人那激昂的声音,隐约间,还有众人的惊叹声。
没有任何犹豫,罗平朝着拍卖会大厅跑了过去。
在他身后,红色的火苗正沿着楼梯口飞快地窜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