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周家人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报了案,吏目高大人带着人查了,最后查出小少爷最后见到的人是宣周,又搜了宣周住的宅子,在后院搜出了一双血迹斑斑的鞋子,正是小少爷当日穿在脚上的,不管如何,虽然没找到尸体,但有这双鞋子,亦能证明一二了,于是衙门就捕了宣周去问案。
“没道理啊,既然两家关系不错,又是一个小孩子,宣周为人什么要害人,宣周不是这样的人。”李月姐心里急的要跳起来,嘴里却冷静的分辩。这没有害人的动机啊。
“谁说没道理了,周大爷身体一直不太好,那小少爷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那宣周别看姓宣,其实也是周家人,又得周大爷的赏识,若是没了小少爷,那周家说不准就要落在他手上了,若大的家业,谁不心动?”那嫂子撇撇嘴道。
“那后来呢,结果怎么样?”李月姐紧接着问。
“没结果。”那嫂子摊摊手道。
“怎么会没结果呢?”李月姐一头雾水。
“因为后来发生了乱民暴*,烧了衙门的牢狱,之后当时被关在牢里的宣周就失踪了,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宣周他们一家三口的消息了,衙门里还下了海捕文书呢。”那嫂子道,最后又撇撇嘴说:“果然的,这是畏罪潜逃了,说不定早就跟乱民勾结在一起了,哎,可怜周家大爷,引狼如室,生生断了自家小公子的性命,周大爷的身子骨一向不好,若大的家业竟是连个继承人没有。”
“你又不是周家人,操那份闲心干什么?”边上有人嗤笑道。
“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那宣先生他们在我们这一处住了也两年了,他什么样的人咱们谁心里没点数,他们还常常说要回通州的,不象是干这事的人。”这时又有人插嘴道。
“说得在理。”边上又有人应和着:“去年我家小仔子生病,若不是宣先生说不准早走了,宣先生是实在人呢。”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坏人脸上难不成还写上坏人两字。”先前跟李月姐说话的嫂子阴阳怪气的道。
李月姐听了一阵磨牙,只是这会儿她也没工夫跟别人计较,这事既然衙门插手过,那定然会有案卷的,还是回衙门去查查。
李月姐此时是心急如焚哪,怎么也没有想到月娥和宣周竟是摊上这样的事情了。想着,李月姐便呆不住了,带着青蝉他们急急往回走。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三姑娘一家不会有事的。”李月姐在前面走,青蝉在后面安慰,突然李月姐停下了脚步,却是前面转弯处,一个人打马而来,老熟人,周东礼。
见到李月姐,周东礼勒紧的马缰:“原来是李家大姐到临清了,可见到李月娥和宣周了?见到了也跟我说一声,我家族伯可还在找他们呢,一条人命还得等着他们交待,衙门里还有海捕文书,这事情没完呢。”
周东礼阴阳怪气的道,心里却是恨的咬牙,老黑一般人硬生生的折在通州,全是这女人一手谋划。不但如此,通州之事失败后,也害得他在大当家跟前没了脸面,这仙时间,大当家一直没好脸色给他,断了他多少财路,周东礼恨恨的想着。
“自然没完。”李月姐冷眼扫了他一眼,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她现在哪有心思跟周东礼磨嘴皮子,这事情不查清楚,她也没完,开玩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仅凭一双带血的鞋子凭什么就认定人是宣周杀的。
李月姐心事重重的回到衙门后堂,郑典已经回来了,此刻正拿着一把巴蕉扇,在院子里乘凉,这几天天气太热了。
“回来了,见着月娥了吗?”见到李月姐,郑典哈哈笑的问。
听到郑典这般问,再想着月娥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李月姐不由的那眼眶就红了。
“这……这是怎么了?”郑典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站起来,随后却是唬着一张脸冲着桂生叫道:“桂生,怎么回事?你跟着出去的,怎么反叫你姐受了委屈?你怎么当的跟班?”
“姐夫,姐没受委屈,她是担心的,月娥他们出事了。”桂生苦巴着一张脸道。
“行了,你们下去吧。”这时,李月姐挥了挥手,让桂生和青蝉下去。这才拉着郑典在一边的花架边上坐下。
“月娥他们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郑典也连忙问道,他是知道月姐儿待她这几个姐妹有多重的。这会儿月娥出事,那还不跟她自己出事一个样啊。
李月姐这才把打听到的事情说了说,郑典一听唬的跳了起来,冲着一边的四喜道:“四喜,你马上去前衙把有关宣周案的所有案卷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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