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就刚才那一个小哥儿,那小哥儿是他们家什么人哪?”那买针头线脑的嫂娘道。
“嘿嘿,你不晓得吧,我也不晓得,不过,咱们还是少打听,总之这户人家沾不得,一沾说不得就是麻烦上身。”那被叫郑婆婆的老妇人道。
“此话怎讲?关婆婆别卖关子了。”关婆婆不这样说便罢,她越是这么说,那嫂娘还越是好奇了。
“我只晓得,她们家刚搬来的时候,有人来打听房子,你猜是谁?”那关婆婆道。
“是谁?”嫂娘压低着声音。
“我若不告诉你,你便是想死也想不到的,是新上任的县太爷,刚才那个进去的小子当时也在,你晓得那小子称呼县太爷什么?”那关婆婆又挑着眉问。
“什么?”那嫂娘跟八哥似的学着舌。
“六哥。”那关婆婆一脸神叨叨的。
“关婆婆你这意思是说,刚才进去的那小子是县太爷的弟弟。”那嫂娘这会儿回过神来,不由的咋呼的道,又嘀咕开了:“县太爷来打听的房子,他弟弟又时常来照顾着,又是那么个青葱小娘,关婆婆你这意思是说,这户人家搞不好是县太爷养的外室。”
“胡说,我什么意思也没有。”那关婆婆死活不承认。
而此刻李月姐也故作在那里挑着针线,听着两人的话,心里却是翻江捣海的,这些事情她从未听郑典说起过啊,当然,若说阿秀是郑典养的外室,李月姐却又是不信的……
正想着,对门那门又开了,李月姐听到响动一回头,正看到郑星从屋里出来,阿秀姑娘相送着,郑星也一眼看到李月姐,唬的脸色都变色了,失声叫道:“六嫂,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我来买点绣线啊,这快过年了,还不得帮你六哥和我自己拾掇拾掇啊,我倒是奇怪你怎么在这里呢?”李月姐挑着眉反问,又迎着门边的阿秀笑了笑,那阿秀飞快的屈膝福了福,然后又嘣的一声关了门。
郑星看着李月姐那如刀的眼光,心底一阵发毛,好一会儿眼珠子转了几圈才回道:“曹夫人病了,当初大伯不是答应要照顾曹家的家眷的嘛,如今,她们都是女人,往外跑的事情不方便,我便帮着跑跑。”
“哦,这样啊,那你一幅见了鬼的样子干什么。”李月姐瞪眼说着,又给了一个秋后算账的眼色,才付了钱给那郑婆婆,拿了几卷丝线,转身离开,郑星抖着小心肝儿一脸惴惴的跟在身后。
此刻关婆婆和那嫂娘两人脸上都是骇色,好一会儿,那嫂娘才回过神来问:“刚才那小子称呼那大娘子为六嫂,那这么说,那一位就是县太爷的夫人了?”
“应该是吧。”关婆婆那心里也虚着呢。
“咱们没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吧?”那嫂娘又道。
“应该没吧……”关婆婆也没什么底气,细来想去的,竟有些不知道自己先前说啥了。
“听说县太爷他们都是柳洼人,柳洼的家主婆可凶悍了,如今算是被逮个正着了吧,回去怕不是要斗东风了。”那嫂娘又道。
“谁知道呢,不说了不说了,须知祸从口出。”那关婆婆一个劲的摆着手,闭着嘴巴再也不说一个字。
郑星跟在李月姐身后,毕恭毕敬的将李月姐送回家里,又受了一顿冷眼,才告退离开,然后飞快似的冲进了县衙,在后堂找到郑典。
“六哥,不好了,我今天去平里巷那里给曹夫人送药,阿秀送我出来的时候被六嫂撞个正着了。”郑星一脸气急败坏的道。
郑典正在看工户下来的文书,果然的,朝延的消息下来了,明年开春,就要重修通惠渠,工部让县衙做好准备,毕竟到时征夫什么的可是大事。
“晓得就晓得呗。”郑典无所谓的回道,随后却是一耸眉:“我说你最近怎么尽往四平里那边跑啊,是不是看上阿秀那小娘了,要真看中了,到时请媒婆去说说。”郑典不由的打趣道。
一听自家六哥这话,郑星炸毛了:“什么我看上了阿秀小娘,不是你看上了吗?又是帮人租房子,又让我没事照应着点,我这跑前跑后,担惊受怕的为了谁啊?”郑星那个屈啊,六嫂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你这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帮着她们安置那是为了咱家的信义,答应了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再说了,那时墨易的事情还没完呢,我不安抚着一点能行吗?你如今说这话,要是叫你六嫂误会儿,我可要大拳头打你。”郑典瞪着郑星
“可问题是,六嫂好象已经误会了……”郑星哭丧着脸,他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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